?」
「听说平常只有一对当仆人的夫妻在,但不晓得是真是假。」
交换好弹匣的狄米塔尔用手摸摸脖子,叹了口气。
「所以说还有其他人?」
「证据是没有,但大概有人吧。」
「谁啊?」
「你跟那个第一天迎接我们的壮汉后来有在哪里遇上吗?」
「咦?」
「就是那个叫萨罗门·普约尔的彪形大汉。虽然他好像因为负责警卫还什么的被调开了。」
「啊啊……这么说来完全没看到他。」
「我也只有在白天的时候看过两三次。太阳下山后就从没看过了。」
「那又怎么样了?」
「那家伙大概是哪里的军人或当过佣兵吧,满有经验。」
「是……是那样喔?」
「看一眼就知道了……你以为有办法三两下就逃离有那种男人看守的屋子吗?我和鲁德贝克猊下调查军方设备的时候也是,进出都轻松得让人提不起劲。那是为什么?」
「因为——」
为什么?虽然被这样问,但她也只能回答:我们现在不就是逃出那宅邸了,所以就是可以做得到嘛。
但是,原本想那样回答的瓦蕾莉雅,鼻子被狄米塔尔一把捏住,蛮横地打断她的话。
「噗呣!」
「可能性有三个。那男的偷懒没做好屋子的警卫,或者打一开始就不在屋子里——」
「还有一个是什么啊?」
「你在这里待机。」
狄米塔尔没有说出第三种可能性,只是卷起了右手的袖子。
「——当发生了什么万一,扛着梦想过幸福老年生活的猊下逃走就是你的工作了。」
「那个……我有一点——」
「生理需求就尽量忍耐吧。」
「怎……怎么那样啦……!」
「走啰,猊下。」
狄米塔尔无情地丢下恐怕已在头盔下要哭出来的贝琪娜,早一步踏出去。
「你少在那儿主导啦!要我说几次,上司可是——」
「不要慢吞吞的,上司。」
「气死人了……!」
「吵死人了。」
很快地树林消失,紧接着是坡度和缓的山丘展现眼前。由白色三叶草的绿色覆盖的斜坡上,有无数的白色花朵点缀,即使是在微弱的月光下也能清楚分辨。除此之外几乎没有树,果然当发生事情时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欸。」
瓦蕾莉雅低声问狄米塔尔。
「刚才你说有三种可能性,最后一个也解释一下嘛。」
「……你不知道喔?」
「咦?」
原本眯起眼睛注视别馆的狄米塔尔稍微转过头看着较矮的瓦蕾莉雅。
「你是真的不知道喔?」
「你——」
我又被看扁了!内心这么想的瓦蕾莉雅差点大喊出来,但一来状况不许可,二来自己不知道也是事实,因此拼命忍住了怒气。
「……为了当作参考,能不能请你详细说明一下,里希堤那赫卿?」
「哼。」
狄米塔尔解开剑鞘上的金属扣并拔剑。
「——第三个可能性,就是他有发现我们的行动但放我们自由行动。」
「放我们自由行动……?」
「按常理来想,那种男人不可能跷掉工作,所以第一种可能性不成立。同样的,警备方面的负责人离开屋子就没有意义,所以第二种也不成立。既不是偷懒也不是不在,可是那男的没有做好屋子的警卫,换句话说,就是故意制造出空隙让我们好行动吧。」
「咦……?那该不会是说,但丁先生已经知道我们打算要下手了……?」
「那当然了。」
狄米塔尔一副理所当然似地回答。
「——只有鲁德贝克猊下和佩托菈那倒还好,毕竟她们本来就是亲戚。但是,一起来的还有你和我,以及粉红铠甲女。那个脑子有病的男人,至少应该会立刻发现我们不只是来观光的吧。也就是故意让我们随便行动啦。」
「让……让我们行动……所以你有发现了!」
「鲁德贝克猊下和鲁德贝克卿应该也早就发现了。不过看来你和粉红铠甲女没发现。」
尽管狄米塔尔稀松平常地回话,但瓦蕾莉雅很难保持冷静。如果狄米塔尔的预测是正确的——假设但丁察觉了所有事情,那么留在宅邸里的卡琳和佩托菈就危险了。没有哪个国家会对他国的间谍宽容。
「既然你都知道这么多了,为什么都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