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马札利有些受不了这名脑袋不灵光的市长,低头看着地图。
霍康应该原本就料到,亚默德的援军不会立刻赶来这在政治上处于微妙地位的瑟利巴。
但是,只要援军比预料的还要早抵达,霍康这项没有彻底压制瑟利巴的叛乱就会以失败告终。霍康也应该晓得自己这次计划的弱点就在这里。
马札利一手抓着头并戴上帽子。
「……我们送过去的密探被抓住,而援军会来的情报也已经透露给对方了吧。这么一来,霍康就会陷入焦急而开始准备做总攻击。」
「你、你说什么~~!」
「只要彻底攻陷这座城市,哪怕援军来了,也能封锁城墙、撑个大概半个月的封城吧。在这期间要是比盖罗的援军来了,立场就又会对调。」
「我、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队长!」
「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啊……刚才她也已经说过了吧?」
「是说什么啊?」
「就是撑下去,直到援军抵达。」
到了明天晚上援军就会抵达,届时便能转为反击——如果能做出如此明确的指示,那么至今为止不论昼夜,为了抵御袭击而疲惫不堪、被迫陷入劣势的士兵们的士气也会提升。
「这件事也告诉一般市民,去集合义勇兵。接下来不用顾虑下一步要怎么做,把所有的食物和葡萄酒拿出来提供给所有人……只要能撑到明天晚上就能获胜!」
「属下知道了!」
马札和下达指示给部下后,在地图上排起硬币。该在哪里分配多少的兵力——必须趁敌人开始做总攻击前做好迎击的准备。
「那个……队长?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呢?」
「总之,请您不时从那里的阳台露脸,然后在那里给予忙碌的士兵和人民鼓励。」
「只、只要这样就好了吗?」
「那可是只有您才能做到的工作啊。」
马札利看也不看市长一眼地回答。
哪怕是谣言还是玩笑话,要是市长从市政厅逃出去的话传开了,人们就会认定已经没有胜算而丧失反抗的意志。为了防止这点,让本人频频现身在人们眼前是最直接又有效。
「……虽然很抱歉,但即使援军赶不及而这里被攻陷了,也必须请您和我一起在这城市待到最后一刻呢。」
市长站在能俯视中庭的阳台上得意地挥手,马札利稍微瞄了那模样一眼,在内心吐露不愉快的情绪。
※
没多久不知在哪里开始短兵相接,远方传来了气势高昂的呐喊声。
伸直了右腿并靠在树干上的瓦蕾莉雅,因从枝叶间穿过的夕阳而眯起眼睛并忽然问道:
「……我说啊。」
「干嘛?」
「不觉得你的作战计划有点乱来吗?」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说什么?」
原本正在修复瓦蕾莉雅右膝上的魔纹的狄米塔尔,大大地深呼吸后抬起头。不知是不是因为从黎明一直睡到中午,他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瓦蕾莉雅因有如细细削过膝盖般的痛楚而皱起眉头,接着又说道:
「因为……结果不是告诉双方会有援军来吗?」
「我只有跟市长他们说。」
「可是那个情报很快就被泄露给霍康了吧?」
「我就是料到这点才做那些指示的,没照那样走我可伤脑筋了。」
「不过,也因为这样所以会发生战斗吧?」
「都这时候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战斗是我们每天都在反覆经历的吧。」
「可是——」
「一下子可是一下子不过,你否定性的接续词还真多啊。」
狄米塔尔停止画魔纹,将手放在瓦蕾莉雅的膝盖上。这是为了缓和绘制魔纹时产生的疼痛。
在短暂休息后重回岗位的狄米塔尔没怎么吃饭,便继续修复瓦蕾莉雅的魔纹.左手魔纹的修复已经完成,接下来只要修复好这右膝盖,想任意使用魔法时也不会产生不便。当然,还是必须回到首都修复成完整的型态,但以战场上的应急措施而言已经足够。
「…………」
路奇乌斯带着在多方皆很活跃的缇雅,前去侦察霍康他们的阵形。至于昨晚完全没阖眼、等着瓦蕾莉雅他们回来的贝琪娜,则仍穿着铠甲在一旁睡觉。
尽管并非正因为这状态,但空气总显得莫名沉重。或许认为空气沉重的只有瓦蕾莉雅她自己,但总而言之,与狄米塔尔如此面对面会令她感到不舒服也是无可奈何。
瓦蕾莉雅轻轻咳了一声后问道: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
「当然是把霍康打到趴在地上。」
「不对啦,我在问的是具体的做法——」
「抓住他的领口然后用拳头痛殴他的脸。我会给他最后一击。」
「我说的具体不是这种的啦!我是在问前往霍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