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兽的方式,但一旦面对面对抗,感受到的压力远远超乎想像。
操铠士试图抵抗的念头顿时萎靡,开始想松手放开武器。横竖都是死,干脆别做无谓的抵抗,让一切在此结束——
想到这里的同时,一支长矛从旁贯穿了祸兽。
「没事吧!?」
前来支援的机铠驾驶——卡侬呼唤算起来是她前辈的士兵。看到尊贵的她,士兵想起自己的职责。
「没、没事。不好意思,我欠你一份情。」
即便如此,士兵还是说出了丧气话:
「可是,祸兽的数量这么多,我们真的能守住吗……?」
状况一点都不乐观。
卡侬并未给予安慰或希望,而是说出自己的意志:
「我会守住!无论如何都会守住!」
机铠疾驰。她使出自己学过的所有技巧,对抗这场灾祸。
「我不会让你们踏进城里,更不会任你们继续作乱。」
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位少女——
「才不会任凭你们夺走我重要的人的笑容!」
卡侬单枪匹马,一心只想着多杀一只是一只。
然而这份热诚让她大意了。
「——!」
她的脚被牢牢钉在地面,就好像被捕兽夹夹住一样。这也难怪——因为潜伏在地底的祸兽獠牙,深深陷入卡侬所驾驶的机铠脚踝。
此时,一只外型似狼的祸兽扑向她。看到这一幕,蕾蒂西雅倒抽一口气。正因为身经百战,她很清楚已经来不及驰援。
「兄长大人!?」
而卡侬也一样。
即便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不能硬接的攻击,卡侬还是对无法动弹的自己咬牙,感到不甘心。
(要被干掉了……!?)
祸兽朝着卡侬所坐的驾驶舱挥下利爪。
眼看就要击中时——
「抱歉啊。」
伴随着一道低沉嗓音,塔盾挡住祸兽利爪的沉闷声响起。
「不好意思,你们的入侵只能到这里为止。」
看到插手的机体驾驶,卡侬与蕾蒂西雅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父亲!?」
「父亲大人!?」
克利夫操纵的机体撞开祸兽。仿佛对两个女儿的诧异一无所知,克利夫一派轻松地给女儿打分数。
「还不够看啊,卡侬。不过面对这样的大军,你撑到现在也很不容易了。给你及格分数吧。」
「等等,父亲,那个机铠怎么回事?应该说,您不是已经无法驾驶机铠了吗?」
听到卡侬的问题,克利夫露出自豪的笑容。
「是啊,这不是机铠。试驾花了我一点时间,不过这是朋友送我的礼物,只是个义肢罢了,虽然体积稍微大了点!」
「何止稍微啊,这种事有可能吗!?」
与卡侬合理的指摘相反,部队的士气高昂了起来。士兵们原本已染上绝望的声音,开始带有热度。
「喂,难道说……」
「可以久违地见识到吗?见识到克利夫·亚布瑟鲁特的指挥!」
「可以看到号称绝对不容突破的壁垒——别名〈绝壁〉的男人战斗的模样了!」
克利夫没有背叛士兵们沸腾的期待,敏锐做出指示。
「蕾蒂西雅负责西边的祸兽!那边那几班的防守坚实,但缺乏突破能力!他们需要你的力量!卡侬,〈第三武力〉在东边!你穿过森林绕路到另一头,夹击正在与他交战的祸兽!」
克利夫同样下达指示给其他士兵,仿佛他熟知现场所有人的特质。转眼间,原本濒临崩溃的战线补起漏洞,逐渐击退祸兽。军队一旦振奋起来便势不可挡,祸兽陆陆续续被击溃。
克利夫·亚布瑟鲁特能晋升为元帅,自有其能力。
那并不是单纯做为一个操铠士的资质,而是因为能够驾驭周遭操铠士的指挥官才能,才得以受到赏识。
克利夫将这样的自己评为「懒鬼」,他的说法是,因为懒得战斗,才要尽情使唤部下。
但是,士兵愿意追随这位指挥官的理由有二。
一是众人一直以来都全面信赖着他——
二是他本身的本领高超到无从挑剔。
扎兹·罗可史密斯费心制作的〈玛哈〉并非机铠,而是义肢,它的机体酷似现行量产机〈米斯洛特〉。他在战场上轻盈舞动着〈玛哈〉屠宰祸兽。部下则负责追击,对满身是伤、想逃跑的祸兽追加最后一击。
大概是因为他高超的战斗技巧,至今与他同一部队的操铠士从未出现过牺牲者。
因此,他才得到〈绝壁〉这个别名。
他是从祸兽的威胁中守护裴力克里兹的绝对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