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在兵器交击声中: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期间内,为什么你的实力提高这么多?光凭『谣巫女不同』这个理由也说不通。」
我同样对此一无所知。但是每挥出一剑,就会有些事物掠过脑海。
约好要活着回去的誓言。重要的人们的面孔。
这些是否就是带给我力量的事物,我也不清楚。所以——
「谁知道呢?找出答案的工作就交给您了,〈对答之剑〉!」
只要击败这柄剑,我就能得到解答。听到我这句话,殿下无所畏惧地轻哼一声。
「你在挑战我吗?……真有趣!就让我来斩除这个难题吧!」
双剑交错声接二连三响起。在我们宛如舞蹈般的激烈交锋中,黎安诺暴躁地吐出一句话:
「真是烦人……那么,这一招如何?」
窜流于敌方机体的流光加速。难道她还有什么绝招吗?
「《骄纵傲慢的罪人啊!汝即将见识!握于吾手的断罪之刃光辉!》」
光芒愈来愈明亮。不久,黎安诺凶猛地为歌谣收尾:
「敬畏吧——『过载处刑』!」
气氛骤变。但是,我们的四周没有变化。
相对的,远方的雷鸣变得更加激烈。
心脏怦怦跳动。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
似乎察觉到我想像到了什么,黎安诺疯狂大笑:
「我说过了吧?不管是圣骸还是祸兽的根基都是魔素的集合体,两者非常相似。既然如此,我当然也能让祸兽开启超额驱动对吧?」
她的目标不再只是我们,而是转为针对全世界。黎安诺这段话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家伙!」
仿佛没听到我的声音般,黎安诺放声大笑。
「啊哈哈哈哈!疯狂一点!再疯狂一点!加倍疯狂作乱吧,祸兽!」
霎那间我血冲脑门。我将怒气灌注在剑刃之中,朝对方斩去。
在对方迎击之下,我们再度形成剑身互抵的抗衡状态。对着那个小丑面具,我用最大的音量怒吼:
「殿下!您还要继续站在她那边吗!?您已经明白了吧!?她根本不是当管理者的料!」
「闭嘴,少年!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要我闭嘴?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在这段期间,我依然感觉得到祸兽在远方狂乱暴动。我想尽快阻止敌人,但他们并不是随便攻击就能打倒的对手。
「可恶……!再这样下去,大家会……!」
「不要担心。」
不可思议地,光这一句话就抚平了我烦乱的心灵。
对着慢慢从焦躁之中重整情绪的我,克克露充满信心地说:
「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打这场仗。所有人都在战斗。」
这一句话让我想起过去我所犯的错。
没错——并不是只有我在保护一切,这个世界并未渺小到靠我一个人的手就能守护。所以——
「要用我们的手!保护好这个世界!」
◇
这里是裴力克里兹王都前方的辽阔平原。
不能让祸兽踏入城墙后方。将这样的觉悟铭刻在心,〈守护龙牙团〉正浴血奋战着。
祸兽的数量已经不只是十只、二十只的程度。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撑到现在,靠的全都是他们的意志。
有人是出于贵族的义务与荣誉感。
有人是出于军人所能得到的报酬与赏赐。
有人是出于生物的恐惧与生存本能。
众人心中抱持着不同的想法,挺身迎战灾祸之兽。
「不过还真是没完没了!」
用长矛对摔倒在地的祸兽刺出最后一击后,蕾蒂西雅发起牢骚。她在先前的战斗中失去了蛇腹剑,只能持长矛与盾牌这种基本装备四处游击。
才刚打倒一只,又出现两只。没有止境的状况让蕾蒂西雅满心焦躁。士兵之间应该也差不多开始萌生这样的疑问——
我们到底要战斗到什么时候才行?
身为军人家族的女儿,蕾蒂西雅早已明白不能抱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的终点,就是不再为活下去而努力。
既然再怎么战斗都没尽头,干脆现在就放弃还比较轻松——就是因为不愿意这么想,人才会为战斗找理由,但这也是有极限的。一架又一架的机铠,在祸兽蛮横的暴力面前惨遭蹂躏。
而此刻,又有一只外型宛如四足野兽的祸兽,降临在偏离战线的一架机铠面前。
「噫……!」
看到压倒性的庞大躯体,操铠士倒抽一口气。平时他们之所以敢于战斗,都是因为采取数架机铠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