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群贤人,应该知道我这些疑问的答案吧?
率先回应我的期待的人,是葛叶。
「事实就是,东方的圣骸是恰巧孕育出来的,老实说这也说不上是咱家的功劳,细节的部分还是得问当事人才知道。所以,是怎么孕育出来的呢?」
葛叶笑咪咪地将视线移到了亚礼他们身上,亚礼则是带着平时的严肃脸孔,冷淡地答道。
「我拒绝回答。」
「没、没错!拒绝回答、拒绝回答!」
艾瑟尔也拉开嗓门汪汪了几声,他们或许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隐情,但在这个世界濒临毁灭的节骨眼上,希望他们不要隐满情报。
葛叶再次将手肘倚靠在桌面上,探出了身体,摇摆着她毛茸茸的尾巴。
「以监护人的立场看来,两人很合得来是因素之一。好猎的咏士特质,谣巫女的『狩猎』本能——〈原初之法〉,这两者所孕育出来的结果就是〈猎犬〉。不过这只是咱的猜测罢了……蒂坦妮亚,这种观念上的思考汝比较在行吧?汝认为呢?」
葛叶突然把话题抛给了蒂坦妮亚,原本皱着眉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蒂坦妮亚,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说道:
「我唯一能说的是谣巫女对于自身的〈法〉——不,这种情况下应该要说是『本质』才对,谣巫女必须对自己的本质有相当程度的理解和自觉。」
「理解和自觉……」
我像是在咀嚼言词中的含义般重复说道,话说回来,要孕育出〈城塞·尤里真〉前,蕾蒂西雅是这么说的。
『我现在想起来了。』
自己的起源——为什么我会立志成为操铠士呢?因为我对于自己「想要守护他人」的本质有了自觉,所以才会孕育出那样的圣骸吧?
「这我大致有猜想到呢。」
蕾蒂西雅用手指缠绕着发尾,如此说道。蒂坦妮亚瞥了我们一眼后,继续说出相关的资讯。
「〈法〉所代表的是谣巫女的本质,也就是心的力量。不明白孕育圣骸意义的人类是孕育不出圣骸的,和窝囊狐刚刚说的个性上契合度也有些关系,如果有孕育不出圣骸的组合存在,我会这么问他们……」
蒂坦妮亚歇了一口气,观察了我们的反应后,接着说道:
「你们期望着什么?」
期望,也就是说——
「孕育出圣骸的是『意志』……吗?」
也就是陛下曾经说过的「英雄的资质」。我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态度一直很不耐烦的蒂坦妮亚这才缓和了下来。
「意志吗?哼,虽然是个定义模糊的字眼,不过也可以这么说。」
「谢谢,受益良多。」
我行了一礼后,陛下也默默地行了一礼。
「我也要向您道谢,虽然我们还没有具体的答案,应该说是有了思考的大方向吗……感觉看见了一线曙光。蒂坦妮亚大人,谢谢您。」
蒂坦妮亚露骨地背过身,一边拨弄着指甲一边说道:
「哼,这点小事没理由让你们向我道谢啊。与其向我低头,不如提出个有用的情报吧。」
葛叶像是在调侃她的态度般,从喉中发出了咯咯笑声。
「这态度该说是令人耳目一新吗?」
「吵死了,窝囊狐。」
蒂坦妮亚不悦地说道,她半眯起双眼,望向了谣巫女们——克克露和蕾蒂西雅。
「既然我们都已经讨论到〈法〉了,顺便问一下,你们现在运用到什么程度了?」
「就算你这么问,我们也……」
这和教导院的课程不一样,没有一个判断的基准,要说明起来也是很困难的吧。蒂坦妮亚看见蕾蒂西雅气势薄弱的模样,她立刻接着说道:
「我换个问法好了,你们的术式进行到第几阶段了?」
「术式?」
蕾蒂西雅反问道,蒂坦妮亚像是授课般地开始说道:
「不只是〈法〉,圣骸的机能也有层层的限制。就我个人的见解看来,圣骸的限制会依据驾驶员的情感和彼此之间的理解,而产生阶段性的解放。」
蒂坦妮亚将手举到脸颊旁的高度,一一竖起了手指。
「从初期开始,没有任何限制、可以尽情使用的是第一术式。接着,会进入以〈达格札驱动器〉的超额驱动来发动的第二术式……最后,将会到达最终术式。也就是〈法〉的原点,被称为是究极的真理。」
蒂坦妮亚这番话似曾相识,仿佛谣巫女的歌谣有着共同使用的格式一样。
「我们应该是到第二术式吧?」
「嗯。」
「是呀。」
克克露和蕾蒂西雅对于我的问题给予了肯定,分别是克克露的「圆周轨域」和蕾蒂西雅的「壁垒刺击」。
亚礼和艾瑟尔也接着说道。
「我们也是到第二术式啊。」
「我确实隐约有感觉到在『幻影撕裂者』之上还有再高一个层级的术式,但下一个阶段的术式就是最后阶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