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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鸡同鸭讲。接着,葛叶瞄了陛下一眼。
「欧莉维亚,这是怎么回事?」
「抱歉,我父亲他……前任国王刻意地隐瞒了消息,为了不让人民感到不安,所以——」
陛下低下了头,像是在强忍痛楚般轻咬着唇。
这样的侧脸似曾相识……当我这么想的同时,立刻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以前去探望住院的卡侬前辈时,我从马车里望着她的背影,当时她也是这种表情。
「儿子暴尸荒野,想必家父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吧。」
陛下的答覆,让葛叶也带着哀痛的神情微微垂下了狐耳。
「这样啊……咱问了个冒失的问题,真抱歉啊。」
「不会,能听见您这么说,就让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虽然陛下露出了像是调适好心情的沉着神色,但我却是心慌意乱。
「『暴尸荒野』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我明白,只是不想接受罢了,就像前任国王一样。
葛叶仿佛是要让我看清现实般,扯着尖锐的嗓音说道:
「就如同汝听见的,他们失去贤人、失去了一切……北方王都·辛白林,整个国家都灭亡了。他们和南方不一样,连贤人的后代都没能幸存。」
就算她突然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事实,我也难以置信。
因为——
「北方的国境就在我的故乡附近啊,你的意思是说……一个国家面临了灭亡的危机,我们却还一无所知,悠悠哉哉地过活吗?」
我的故乡位于裴力克里兹北部的边界处,是一块被蕾蒂西雅称之为「乡下中的乡下」的土地。
我的故乡和北方王都之间,隔着一道险峻的山脉,并以此做为分界,我们也没有心思去留意山的另一头。但是,事情就发生在与我们如此接近的地方,我们却浑然不知地生活至今——我对于自己的迟钝大受打击。
葛叶像是要安慰我般,带着温和的口吻说道:
「大家都是如此的,多数的民众在灾难降临前都不会抱有危机意识,并非汝特别迟钝,无须挂心。」
不过——葛叶停了一拍后,眼神瞬间变得相当锐利。
「这次绝不能放任不管,等到事情发生就太迟了,也为了避免重蹈北方王都的覆辙。」
葛叶的这一番话,让原本在一旁兴味索然地玩弄着自己指甲的蒂坦妮亚第一次有了反应。
「你是因为这样才把我叫到这里来的吗?」
「是呀,汝也不愿见到西方的土地步上北方的后尘吧?」
「哼,我是不清楚有什么灾难要降临啦,但我也没打算听信窝囊狐的甜言蜜语。会认为『必须携手合作』是弱者才会有的想法吧?对于我的王国——西方王都·维洛那来说,是不需要那种东西的。」
「咯咯,真是名符其实的老树啊,老是盘踞在自己的土地上,不看看外面的世界的话,总有一天可是会腐败倒下的哦?」
现场弥漫着强烈的紧张氛围,急速上升的压迫感像是勒紧了我的心脏。而陛下不愧是经验老道,她神色自若地打断了两人。
「好了好了,虽然你们两个感情好到会吵架,但我们还是先讨论正事吧?」
葛叶和蒂坦妮亚看见陛下的表情愣了一会儿后,决定暂时停战。葛叶环视了在场的参加者后,露出凝重的神情。
「前几天,咱终于掌握到了东方圣骸的所在位置。」
在场所有人里,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葛叶随后说出来的这番话。
「……啊?」
我的口中传出了有些憨傻的声音。不对啊,因为……葛叶她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呀?东方圣骸是被我亲手打倒后,移到南方进行修缮作业。如果那不是东方圣骸,那亚礼他们所驾驶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西方似乎也有接获裴力克里兹和温莎的圣骸交战的纪录,蒂坦妮亚带着充满猜疑的眼神瞪着葛叶。
「窝囊狐,你开这什么玩笑?」
「光是听我嘴巴上这么说,确实是很没有真实感呢,若能准备实物,汝等肯定是没话说的,不巧的是咱也没办法那么做呀。毕竟东西是用古代的技术封印起来的,解除封印还要耗上好一段时间呢。」
「那种事一点也不重要。我有两个疑问。第一,那真的是圣骸吗?第二,如果真的是圣骸的话,是你从南方抢夺来的吗?」
「咱就回答汝的问题吧。第一,千真万确,是东方圣骸没错。第二,在南方被捕捉到的也是圣骸。」
贤人们散发着宛如激战般的紧张感,敏锐地你一言我一语,甚至不给他人插嘴的余地,在她们互相牵制着彼此的氛围之中,陛下顺势抛出了问题。
「也就是说——存在着第五架圣骸吗?」
「没有错。咱那个笨儿子驾驶的圣骸,本来就不是继承东方的圣骸〈卢瓦〉。」
「啊?那我驾驶的那是啥啊!」
亚礼感到既诧异又不满,葛叶则是相当干脆地揭露了真相。
「那才是真正的南方圣骸〈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