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自言自语着,而克克露也同意似地点点头。
「那并不是一般的枪。而是类似直接将魔力释放出来的东西。」
「原来如此,所以才具有那样的威力啊。也就是像魔弹一样的东西吧。」
不只是子弹,我也该针对艾瑟尔的〈原初之法〉加以观察才行。先是捕兽夹,然后是枪。看来她的〈原初之法〉可以往狩猎相关的方向思考。
无论如何,现在必须提防那把枪。当我们摆出戒备的姿态时,对方却悠哉地说起无关紧要的废话。
「喂,你怎么打歪了啦。」
「啥?你的陷阱没有封印住敌人的行动,所以是你的错才对吧。」
亚礼随意地把枪丢掉,而那把枪又与影子合为一体。看起来似乎没办法连续发射的样子。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要抓到敌人的缝隙——
我这点粗浅的认知,立刻就被击碎了。
「算了……多射几发总会中了吧。」
亚礼发着牢骚,而同时间,黑色圣骸的脚边立起了无数的枪支。
「还有这样的事!?」
面对不断拔枪射出子弹的亚礼,我只能一味地躲着,若是有任何一瞬间停下了脚步,那一切就结束了。就算没有停下来,要是让他看出下一步的动作,我们也就走入了死棋。
「喂喂喂,怎么啦?你这样光顾着逃跑,不就感觉像是个弱者吗?不对吧?其实不是你太弱——而是我太强了!」
乱射出来的魔弹击中地面,刮出阵阵漫天飞尘。面对敌人绵延不断的攻势,我们连接近他都没办法。
——以为就是这样吗?
「别自以为是了!」
既然让他击出了这么多发子弹,那就足够了。我已经摸清楚了,不管是对方的习惯,还是武器的性能。
为了胜利而必须掌握的情报都备齐了。接下来,就是执行应尽之事而已。
我的思维变得更敏锐。而对此,敌人轰地一声,又释放出一次攻击。
那就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上吧——钻进这波杀意的空隙中,〈克洛克露瓦赫·尤里真〉!
我绷紧全副神经,一边操作机体左右摆动着,一边缩短与敌人之间的距离。只要判断稍有差池,那就出局了。在这样惊险万分的局面中,圣骸的动作完全符合我的期待。
我不断跳跃着,在大地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亚礼见状,急躁地吼道:
「混帐!别闪来闪去的!」
亚礼接二连三地拔起新的枪,但完全没能击中我。于是,我们终于抵达了。
我们正处在挥剑可及的距离,就连亚礼他们睁开眼睛的模样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们终于成功来到这个位置了。紧接着,我笔直地刺出一剑。
唧锵!
在驾驶舱前面张开的魔力屏障将剑挡了回来。不过,对方未能抵御我这一剑所造成的冲击,便随着地面的震动而失去重心,难以站稳。
「果然没错。」
「怎么了?」
克克露好像不懂我的意思,但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只有负责操纵系统的咏士才有办法看穿——
「那个魔弹的确是个威胁,不过更重要的是驾驶的技术,再怎么拙劣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在近身战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亚礼只会直接从正面攻击,连假动作都不会做。我注视着亚礼,眸光中带着一丝挑衅。
「我原以为你一定是个战斗狂,但理由其实更加单纯,那就是你根本没什么技术。想必你一定很依赖圣骸的性能,从来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吧?就像艾瑟尔说过的『狩猎』一样。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被宠坏的小鬼啊!」
而我所看穿的地方,对亚礼来说好像只是微不足道的琐事,当下便一笑置之。
「你说得也没错啦。」
「亚礼,还要继续保留实力吗?」
从艾瑟尔身上,也感觉不到被逼入绝境时会出现的躁动或任何一丝悲壮感,而亚礼便如此回答伙伴:
「不……差不多也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了。」
同一瞬间,只见黑色圣骸的头部——正确来说,是左眼的部分发出了赤红色的光芒。
亚礼从影子中拿起了一把枪,将枪口对准我们。不管他打算射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我往旁边一蹬,亚礼就追不上我的动作,也没办法锁定目标。
我打算照着刚才的模式移动,然而,就在我跳跃起来的那一瞬间,敌人不知道是否看出了我的闪避方向,那看不见的攻击便射中了〈克洛克露瓦赫·尤里真〉的脚尖。
「——!?」
和之前着地的感觉不同,我当下顿失平衡。虽然在摔出驾驶舱前站稳了……但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应该不是偶然吧?面临这样有别于过去的异状,我脑中陷入一片混乱时,而这时,耳边便传来了哄然大笑。
「喂喂喂,怎么啦?你不是说自己不可能会输给一个被宠坏的小鬼吗?」
魔弹接二连三地射了出来。亚礼似乎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始终未做出决定性的攻击,但这种情况再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