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怎么可能啦!你这个蠢货!」
早乙女却「啪!」地伸出右手,一把将我从电视后面揪出来。
她又没拿妖刕,怎么力气大成这样?
乒乒!乓乓!砰砰!喀!喀叽!
「不准!告诉任何人!绝对!不准说!下次偷看,我就斩首!斩首——!」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说!喉咙、呜……喂,眼睛!别戳眼睛!」
我被塞进书桌底下,这次同样热路可逃。
别人说我的战斗力足以毁灭一个城市,可是在正常状态下,就连国一女生也能痛扁我。
「——天亮了。快起床,冒牌妖刕。」
当我呈大字状躺在早乙女家的宽敞客房,人睡得正舒服时——
早乙女用脚趾踹头把我踹醒了。
「搞屁啊……现在才五点耶。」
我看着手机出声抱怨,早乙女穿着那套白色风衣,头上绑着头巾说道:
「你作为妖刕实在是不像话,所以我要锻链你。给我带上妖刕过来。」
真是给人找麻烦,感觉她还在记恨昨天被二度偷窥的事。
如果我拒绝,八成又会被痛扁。
于是我只好一边打着哈欠,穿上黑套和靴子,身背妖刕……随着早乙女前往远处的道场。
太阳还未完全露脸,存寒气逼人的道场里——我听从早乙女的吩咐,两人面对面跪坐。
「……一大清早彼此就穿上这套中二病风衣,真是有毛病。」
我隔着兜帽发牢骚——
「你对美丽的白套有什么意见吗?你的黑套也挺帅气啊。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早乙女回应道,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发自内心。
难道她觉得这种打扮很有品味?果然是怪人。
还有那套白色风衣是叫白套吗?虽然我隐约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之前稍微聊过我才发现,举凡潜能解放、辅助显示、炸牙、吼破等妖刕术语,不知为何是一律通用。
「……不过你的黑套到处破破烂烂。妖刕也是一样,我跟你交手时就注意到了。总之,武具要时刻保养万全。这不仅限于妖刕,也是身为武士的义务。」
我不是武士,我是高中生。
由于妖刕与黑套具备自我修复能力,所以不擅修护的我都是放着不管……然而早乙女「嗖」地拔出的军刀,表面却像镜子般磨得光亮。
「那么训话到此为止。我要锻链你,站起来。」
「不要。我好困,而且好冷。」
听到我的回答,早乙女冷不防用人鞘的军刀「咚!」地敲打我的头。
「好痛!」
「哼哼。」
这家伙是怎样?一副乐开怀的模样。虐待狂。
「喂,冒牌妖刕。就算是跪坐,你的身体还是破绽百出喔。这样一下子就会被人砍死。」
我维持跪坐姿势,早乙女「啪啪!」地敲打我的侧腹和上臂。
我想喜欢练武也是原因之一,但不知为何……她似乎很高兴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找到妖刕的练习对象,所以心情很凡奋吗?
「早乙女,喂。你是女生耶,举止太粗鲁了。这样会没人追喔。」
虽然只是闹着玩,但被早乙贲的刀鞘敲还是很痛,于是我用带点性骚扰的语气抱怨……
「我……我才不在乎有没有人追!我……早乙女是守护日本的刀。根本不需要什么恋人!」
「刀也需要刀鞘吧?你也稍微温柔一点……好痛!」
「不然你来当刀鞘。因为我的父母也都是妖刕。」
「什么?」
「哇、哇哇……哇啊!没事没事没事,刚才的话不算数!给我站起来!」
早乙女用刀鞘「啪啪啪!」地海扁我一顿后,强迫我跟她进行对战训练。
遭人任意殴打,多少带给我反击的动力,于是我也起身发动半潜能解放应战……只是早乙女的基本剑式变化无穷,而且她还以最小动作连续攻击。
(练过剑道就是有差啊……)
她跟凭藉蛮力战斗的我完全是不同类型。妖刕也跳出神奇宝贝风格的辅助显示,把我和早乙女各自归类成「剑豪妖刕」与「剑客妖刕」。
「这里——假设像这样互砍,就要对应身体冲撞做出假动作,再施展吼破。就算是难砍的对手,也逃不过声音攻击。」
诸如此类,我还学到从普通攻击连贯到妖刕固有技能的连续技。真是受敦了。
只是她对于我的指导,却是丝毫不留情。
她的性格大概不擅长放水或手下留情吧。
早乙女挥舞妖刕,同时还使出肘击、膝顶,并且用白色靴子施展变化多端的踢技,我迎接排山倒海的攻势……最终「噗咚」一声跌坐在地……人已经喘不过气了。练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