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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转眼多了一滩血泊,里面还混着男性士兵的门牙。
眼见自己的拳头沾血,沃夫的右手伸向女性士兵。
「弄脏了……帮我处理干净。」
「是、遵命!」
女士兵颤抖地寻找身上的手帕。
不过,这个举动似乎不顺沃夫的意,他用沾血的右手打了慌张的女士兵一个耳光。
「咿——」
女士兵尖叫一声,脸颊上沾到了同僚的鲜血。
「谁要你找手帕了……我是叫你舔干净,你听不懂吗?」
「真、真、真的非常抱歉!」
女士兵当场跪下,按照指示去舔沃夫的右手。
沃夫不满地皱起眉头,医生看出他的表情中带有嗜虐的笑容。
「看样子你们的主观和我不一样啊。这个工作结束后,你们得接受再教育。就是有你们这种拒绝唯一解的人,世界统一的目标才难以实现啊!」
身心受创的两名护卫,退到了沃夫的后方。
沃夫再次凝视着医生。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你这种地位低下的人是吧……这件事情最大的敌人,既不是爱丽丝·马德卡特本人,也不是在暗处伺机行动的无头群兔,而是你啊。」
「你太抬举我了,阁下。」
医生装出客套的笑容。
沃夫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
「你也不必谦虚啊。过去打倒亚德力欧·马德卡特,以及破坏蒂欧多莱·雷贝麦亚的计划时,你和无头群兔同样活跃啊。再者,你以前身为军医,你和军部的人脉也是一大麻烦。只是,你这次似乎没时间动用这些人脉啊……」
沃夫说得没有错。
他率领的军队逼近安佛列格以前,医生都没有发现他的侵略行动。哪怕医生拥有些许的军部人脉,遇到这种闪电行动也来不及防范。
「……那么请你告诉我,爱丽丝·马德卡特在哪里?」
对于中将阁下的疑问,医生也坦然回应。
「我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呢,鲁道夫·哈萨。为了保护这里的居民,你在我们发出通令前就主动诱导避难了……这可奇怪了,为何你要警戒守护国民的共和国军呢?因为你一开始就认定我们是敌人。」
医生的表情没有动摇。
可是,沃夫脸上流露胜券在握的笑容。
「你隐匿爱丽丝,连我这种人发动袭击时的对策都想到了。你在危机发生前事先诱导群众避难,以免最坏的情况发生。偏偏你温柔的爱民之心,害你露出了马脚啊。」
「你抓爱丽丝,究竟想干什么?」
医生本人提出这个质问,反而是沃夫身后的两名护卫紧张得半死。因为他们不知道沃夫会下达怎样的处份,来回覆这个多余的问题。
没想到,沃夫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破口大骂。
「我倒想问你,你何必如此拒绝我?」
沃夫似乎很不能理解。
他对医生说了一香大道理。
「你就没有理想吗?你不奢望和平吗?没有知识和思考能力的蠢才整天嚷嚷,争端、歧视、贫富差距才永远无法消弭。你不认为人类遵从相同的唯一意识,才是促成世界和平的唯一方法吗?」
「……我不这么认为。」
「这么说,你宁愿忍受歧视和战争,也要守护个人的愚蠢感情和自私的想法啰?为求自由,有人受伤你也在所不惜?」
「不是的。」
医生摇头否认。
「自由和自私是不一样的,阁下。你却把这两者当成同样的东西,所谓的自由,包含和伙伴聊天的自由、享用食物的自由、爱人的自由等等。不过,压迫别人、使用暴力、伤害自己是称不上自由的。」
「你称为自由的东西,也是引发争端的因素啊。意见不同会引起纷争,人类厌恶自己不喜欢的对象,打着大爱的名义发动战争更是时有所闻。自由和自私是一体两面的,光是消除坏的一面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我只否定坏的一面。」
沃夫的绝对唯一解,释放异样的压迫感吞噬医生。
医生仍旧侃侃而谈。
「没有牺牲的解答,才是我们该选择的方向。人类确实会引发争端、歧视别人、无法忍受欲望诱惑,但人类也同样拥有广大的可能性。尤其在我认识无头群兔的成员后……我相信她们一定会用你否定的方法,替世界带来和平。」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唯一解吗?」
医生听了沃夫的说法,终于领悟了一件事情。
双方无法达成共识。
他很感叹自己无力说服沃夫。
沃夫举起右手。
两旁的护卫士兵立刻举起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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