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村民没有准备对抗手段,未免太不自然了。
「姊姊,你怎么了?」
「咦?啊、嗯……没什么。」
队长又握住妮娜的手,带她穿越大家在干活的农田。不久,妮娜她们又回到了东边的营房聚落。中途,妮娜看到一栋类似集会所的大型房舍,那里似乎不在队长的向导计划内。
走着走着,队长指向一间小屋说。
「我有点累了,等等到我家休息吧。」
队长抬头仰望妮娜。
「呐、姊姊。」
队长的表情很像在寻问老师数学问题,方才的自信已不复见。
妮娜回想起自己在医生的事务所工作时的情景。
「怎么了?」
「不是搭乘战车的人,就不能启动战车吗?」
妮娜点点头。
「那么,群兔的成员,有办法启动那台战车吗?」
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群兔的名字,妮娜惊讶之余又有点开心。
妮娜心想,当然有办法啊。
她正要回答时,队长的小手握住了房子的门把。
「群兔的炮手,是我的姊姊喔。」
「咦?」
妮挪愣住了。
「曾经和姊姊在一起的人,有拿报纸给我看喔。我是在报纸上,第一次看到姊姊。照片好厉害,拍起来好漂亮呢。」
群兔的炮手,是她的姊姊?
那么,她是我的……
妮娜凝视着这位打开房门的小孩。她用男性的方式自称,一头短发配上乾瘦的身材和朝气十足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个男孩子。不过,仔细看她开门的动作有种女孩的风范。
妮娜其实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失散的妹妹了,她们失散的时候妮娜才七岁,妹妹也才两岁。双方的年龄这么小,对方也不记得姊姊的样子才对。
假设妹妹平安长大,现在也该七岁了。问题是,素尔夏是个很贫困的国家,妮娜一家子姊妹身体又不好,七岁的小孩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大小。
所以……所以她是……?
妮娜对那个负责向导的孩子——不、妮娜对那个少女说。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索妮亚?」
「……姊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回过头,和妮娜四目相望。
妮娜现在才发现,自己和眼前的小孩长得有几分神似。包括头发、眼睛、皮肤的颜色,尤其眉毛的形状更为相似。看她的发旋乱翘,妮娜想起自己以前也要花不少时间整理。小时候的妮娜,也是留着一头男孩般的短发。
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彷佛穿越时空和过去的自己见面一样。
遗憾的是,这份奇妙的邂逅没有持续太久。
「就 剩 下 一 个了!」
屋内传来的女性尖叫声,撕裂了妮娜和少女的心灵交流,将她们拉回了现实中。
接着女性不断嘶吼,无奈席巴雷尔腔实在太重,妮娜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妮娜在安佛列格偶尔也会用上席巴雷尔的日常会话,只是索尔夏的独特方言她快忘光了。
不过,妮娜对那个声音确实有印象。
「就 只 有 这 一 个!你 才 应 该 好 好 想 一 下!」
门内响起的另一道声音,妮娜也有印象。
那是一道粗野、又充满草根气息的农人嗓音。
少女慢慢打开房门,屋内有一对男女在争执。男人高举拳头,女人倒在地上泪流满面,一块黑面包掉在他们的中间。他们的外观消瘦虚弱,眼神却透露狰狞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唯一的食物。
父母在争夺食物。
妮娜顿悟了,她只能这么想。
因为,妮娜以前也做过一样的事情。她被父母卖掉后,曾经被当成狗拴住脖子进食。一群小孩拼死争食馊水般黏稠无味的食物,被绑住的双手无法使用,大家将脸挤进盘子里,顾不得食物沾满脸庞。衰弱到无法动弹的小孩会被踢到后头,人口贩子准备的食物根本不够。
妮娜深知,在极限状态下的人类有多丑陋。
不知这样的光景重复多少次了?身旁的这位少女——索妮亚一定见识过很多次了吧。毕竟索尔夏的粮食问题,远比开拓村更加严重……
妮娜感觉内心越来越混浊了。
自己被卖掉时,父母拿到的三枚银币呢?也成了他们争夺的物品吗?妮娜不愿去想像,但她亲眼见到父母在争夺食物,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妮娜呆站在原地,争执中的双亲缓缓转头看着她。两双激动的眼神锐利地注视妮娜,就像妮娜也曾经有过的野兽目光。
「你是、妮娜?」
母亲寻问妮娜。
妮娜拼命摇头否认。
「你果然是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