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他这么说,虽然有点开心,可是哥哥紧盯不放的视线,让我感到不舒服,因此,我没有回话。
「呜哇!这是谁呀?真可爱!」
「是吗?是吗?不会很奇怪吗?会不会太夸张让人家看不下去?」
「才不会!不过呢,我现在才敢老实说,我原本觉得祥子刚开始化妆,会太为难自己,可是现在超完美。太可爱了!这下子绝对会被星探相中。千万别去原宿,肯定会被搭讪。不对,还是去一下比较好。嗯,应该要去,我们去原宿吧!」
九月暑假结束,彩耶在教室里直接夸赞了我的装扮。我原本最担心的,就是被彩耶讨厌。现在听她这么说,我则松了一口气差点哭出来,也不禁期待着敕使河原的反应。正好这时候,驼着背的妖怪脸走进教室。
就在这时候,驼着背的妖怪脸走进教室。
「早啊。」我向他打招呼。
他吓了一大跳,瞄了我一眼,竟然直接快步走过我面前。我火大地从他身后敲了他的脑袋。
「我跟你说早啊,敕使河原!」
敕使河原怯怯看了我一眼立刻转过头,接着又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变成惊讶,嘴巴张到几乎可以听到下巴地掉下来的声音。
「相相相相相相相、相泽?」没想到他竟然认不出来。
「你……」他哑口无言,然后把我拖到走廊上,悄声对我说:「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烦恼可以直接跟我说。」
「你的感想只有这一句吗?」我错愕地回应。
这时才发现,自己抬头看敕使河原的角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明明已经长高,甚至能够看到彩耶的头顶,难到这家伙也长高了吗?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我突然满脸通红,急忙回到教室。
从第二学期开始,整个世界与第一学期有着天壤之别。
不论男生女生,每个人在学校里和我擦肩而过都会看我,也会听到他们窃窃私语:「那是谁?」「好可爱!」尽管每次都让彩耶和敕使河原感到浑身不自在,但我的心情却犹如漫漫长雨终于停止般的畅快。
其中变化最多的是男生,应该说是男人们的视线和态度。
我只是走在车站或街上,或是搭乘电车,都可以感觉到男人的视线盯着我的双腿、腰身、胸部和脸庞。我从来不知道,世上的男人竟会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一个陌生女人。我也常常在拥挤的电车上遇到色狼,这种经验实在非常讨厌。
我找彩耶诉苦时,她说:「大概是看你好欺负吧?」
因此,我把妆化得更浓、头发染得更亮,果然遏止了不少色狼。
明明我还是我,内在一点都没变,只不过改变了外表而已,外界却有截然不同的反应,不禁让我感到惊讶困惑,还有一点点失望,以及莫名的快感。
某天放学后,我们三个又凑在一起玩零提示填字游戏,突然有人把我喝到一半的草莓果汁抢走,并说道:「祥子,这个给我一下。」
我惊讶地寻找着草莓果汁的踪影,发现那群受欢迎男生中有一人正拿着它。
我们三个对于我突然被男生直呼名字,以及男生用我喝过的吸管,来做间接接吻的举动给吓傻了。不过那几个风云人物却丝毫不以为意。
我因此也受到影响,决定和一群装扮华丽的女生互动。后来彩耶也开始化妆。我们放学后和那些华丽女生一起逛原宿时,真的被来路不明的星探看上了。我和新朋友们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在街上大声喧闹,细细感受这般滋味。
是啊,东京十几岁青少年的青春就该这样。
世界愈来愈美好,生存愈来愈容易。再也没有人说我坏话了,世界待我也温柔甜蜜许多。
唯一不变的只有敕使河原。只有他依然故我,跟以前一样老在埋怨我:「你裙子也太短了吧!快给我放下来!」「跟不认识的男生讲话干嘛那么亲热,你也顾一下我的感受啊!」
常念到我抓狂想反问:「你是我爸吗!」不过,我也因此对他有点改观,觉得这家伙很可靠。
然而,我们三人相处的时间却愈来愈少,最后也不在放学后一起玩零提示填字游戏了。不知道是玩腻了,还是热潮过去了,又或者我们对彼此间的关系感到厌倦。一转眼便来到了毕业的季节。敕使河原要去念男校,而我和彩耶上了同一所高中,三人从小学以来延续至今的关系,就像自然消风的气球一样,不知不觉划下了句点。
高中生活刚开始尽是欢乐。
手机的通讯录里,塞满了新认识的男女生名字,每星期我都会去一次朋友家,或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汉堡店里玩一整夜。当初和彩耶一起加入的吹奏乐社,因为我只顾着玩,早就成了幽灵社员。
然后,我恋爱了。
不过对方不是男生,而是一位年轻的古典文学女老师。我对她的情感不是「想要结婚」、「想要交往」、「想要亲密接触」这类的渴望,但是对于几乎没有恋爱经验的我来说,只能把这份感情称为「恋爱」。
哦哦哦,讲台上有个天然美女欸!第一次上这位老师的课时,我简直像原本专职在岸边捕鱼的渔夫,突然投入远洋渔业,并亲眼目睹到蓝鲸一样的震撼不已。很难了解吗?反正就是说,因为我对养殖渔业,也就是人工美女这方面小有研究,可以说是权威,因此,一下子就能看出她脸上的淡妆,不是为了突显自己,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美丽。她肯定从小就是十分标致的美人胚子,我无法想像美到甚至必须掩住自己美丽的人生。
她的声音甜美温柔,上她的课我总是全神贯注,连一声叹息都不愿错过。我渴望听到老师唤我「相泽同学」,也为了能完美回答老师的提问,唯独古典文学课我格外地用心。老师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