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么一来新鲜的血肉就完成了。
之后要是灰狼能对此满意的话就好了,不过还是不要太过期待应该会比较好吧。虽然很无奈,不过由于只是个瘦弱的年轻人,总觉得它们不太会上钩。
感觉并没有办法让它们在这里逗留多久。
◆
「小小声声的♪ 老鼠悄悄这么说♪」
卡里琼拉并没有所谓的罪恶感。
在那之前,他根本就不具备所谓的道德心<Moral>。因此即便是面对自己的部下、家属或是亲骨肉,不论是陷害或是亲手杀害,他都如同呼吸一般丝毫不觉厌恶。
会变成这个模样恐怕是在年幼时期造成的心灵扭曲吧。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母亲因为传染病死去后,来到家里的那个女人——自己的继母是个可怕的人。
为了让身为拖油瓶的义弟成为继承人,强迫卡里琼拉要以「女孩子」的身分活下去。让他穿上女装、施予化妆、教育他必须做出可爱的举止。要是违抗的话,等待他的就只有打骂。
卡里琼拉基于那足以令人发狂的恐怖与苦痛而受到了矫正。因此直到现在除了褶边礼服以外无法接受其他正式服装,香粉与口红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就会陷入过度换气的症状中。
「大小姐啊♪ 你不适合蔷薇喔♪」
在他十来岁的少年时代总是彷佛逃匿似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那里他有许多朋友,而这些指的全都是不会说话的人偶们。
他最常玩的是战争游戏。
分组成国家与国家,玩著相互残杀的游戏。
将脖子扭断、用短剑切开腹部、挖出眼珠、用针剌进阴部。
等待著战败国领导者的则是处刑游戏,或是吊起脖子、或是加以斩首,将它的头颅公开排列,或者丢入暖炉将其烧毁。
「所以肯定会被杀♪」
会变得无法靠人偶来满足,是从连同房子将继母烧死那时候开始的。
在熊熊燃烧的屋子前方,有著一边尖叫,一边被火所包围而疯狂舞动的家人与佣人们。
那个时候的幸福感至今依然令他难以忘怀。
「被猫先生舔食♪ 被狗先生啃咬♪ 被鸽子先生啄剌♪」
到头来,会计划组成远征军之类的,理由也仅只是为了这个。
作为制霸地下城的英雄归还也是,就连要成为王这点,也不过只是为了取得发言权的手段而已。
卡里琼拉有个在军国主义者、或是厌世主义者的贵族们耳边灌输淋上满满蜂蜜的甜美幻想,进而挑起战争的计划。
不论那将会侵略还是内乱他都不介意。
剑也好、弓也行,哪怕是魔术、棍棒,就算是石头也可以。
男的女的老人小孩贵族平民甚至是奴隶都没有关系。
敌方也好我方也罢不管是谁都丝毫不在意。
单纯就只是希望能让更大量的人死去。
只要能听见四处发出悲鸣、见到许多田地遭到蹂躏、诸多的建筑物燃起大火,这样他就满足了。
「最后被压死多谢招待♪」
就只是想要再次见到那样的光景。
对卡里琼拉来说,唯有这个才是他活著的意义。
◆
「呼……」
卡里琼拉叹了一口气。
有带最喜欢吃的糖蜜饼<Turkish delight>来实在太好了。
没有的话,自己现在肯定会因为痛苦而满地打滚。
混入鸦片的柔软口感,给自己带来了身心愉快的麻痹感,以及能够客观考虑状况的从容。
在那之后半刻钟的时间里他便触动了大量的陷阱。
腹部中了毒箭、被突然动起来的甲胄斩断肩膀,还被从翻倒的大桶子里涌出的老鼠群咬掉了左腿肉。
已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死亡如此逼近著自己。
灰狼们剧烈的鼻息逐渐接近而来。果然那么一丁点的肉根本就没办法留下它们。
辨别出血的气味,在前进了不知多少分歧路段后逐步追寻到卡里琼拉的正确行踪。
卡里琼拉自觉到自己已经没救了。
看是被灰狼们追上成为它们的饵食,还是因为血量不足而失去意识,抑或触碰陷阱而断送性命。
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从死亡的命运中逃离。
「……那么,」
卡里琼拉已经彻底放弃了。
停止逃亡之后,背靠著墙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