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你还真是有眼光呢。
没错。那确实是一把不错的魔剑喔。
不管怎么说,毕竟原先的所有者可是一名相当厉害的用剑高手。据说那人的名字还被吟游诗人(Bard)们传颂着呢。
当然。剑的能力也算是挺强大的。这可是一把不管岩石还是钢铁,都能够如同奶油一般加以斩断的绝品喔。
……不过呢。这把剑厉害的地方并不在于它的能力。
要操控这把剑必须要有某种「资格」。而那资格就算称作是一种才能也不为过,因此即使是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不是都有办法拥有这个资格。
也就是说,若是能够操控这把剑,那个人便有着能够成为一名相当厉害的用剑高手的可能性呢。
因此,虽然想要这把剑的客人很多,但是感觉能够拥有它的人却怎么也没能出现,老实说现在正处在卖不出去的情况呢。
你问是需要什么『资格』吗?
嗯那我就告诉你吧。关于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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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骸骨(RedSkeleton)。
这是一种被认为是骸骨持续不断地夺去无数的生命,沐浴在大量鲜血之下,最终转变而成的魔物。
据说在那身受到诅咒的深红骨骼上,有着针对一切攻击的耐性。
对于令自己遭遇到这种怪物的这份厄运,男子在心中发出了咒骂。
早已朝它挥出了上百次的剑击,却依然没办法在染血骸骨的身体上留下丁点伤痕。这只可怕的怪物,普通的剑似乎连伤都没有办法伤到它。
手臂好重。
呼吸好困难。
身体已经完全陷入了疲惫。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再挥出一击,但实在不认为尝试这种事情会有什么意义。
「……!」
他连忙蹲了下来。
千钧一发,由大砍刀挥出的斩击有如轻抚额头般通过。
顺势滑落下来的鲜血,沾湿了他的左眼。
紧接着毫不留情的追击直逼而来。
丝毫不给他机会反应便从上段袭来的第二击——头顶劈斩。
「……!」
双腿已经无法动弹。
怎么也闪不掉。
男子再次感到后悔了。
对于立志踏上剑之道一事。基于「光是这样活不下去」而糊里糊涂地开始进行地下城探索一事。自己终究只不过是个穷农夫之子一事。不过是个什么长处也没有的男性,却抱持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想一事。
而在大砍刀的粗糙刀刃逼近而来的瞬间,在他脑海之中闪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是那无数的劝告与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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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儿子,终究只是农民而已。』
想要成为剑豪。成为最强的剑豪。对于这宛如孩子般的梦想,父亲停下挥舞锄头的手,并非是想说服,而是像在告知一件单纯的事实似地说出了这句话。
还记得,当时的自己远比因为恶作剧而被痛打的情况来得更加难受。
『你好像完全没有才能呢。』
这是在初次握起木刀时,被路边一名碰巧经过的青年半开玩笑所说的话语。
他是被人们称为十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年纪轻轻便被叫作「无双」的杰出人物。
自从那天以来,这句话便像是诅咒一般,在几十年间一直侵蚀着自己的心灵。
『会这么说是为你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回故乡去会比较好。』
这是在打算拜师的道场中,做出空挥给代理师傅看的时候,他所道出的话语。
他那似是感到过意不去的脸庞,与前来为受到末期重病所苦的父亲诊察时的僧侣表情十分神似。
『没想到我也有赢得了的对手呀。』
这是在道场中,自己终究输给了一名才刚满十岁的小孩子时,对方所说的话。
在那之后,自己便不再担当任何人的练习对象,只是一味地强迫自己做空挥的练习。
自己只要一有闲暇就会做空挥练习的习惯,恐怕就是在这时候养成的。
『方才你输掉的对手,似乎是一个拿剑还不到三个月的新人喔。』
这是在自己于报以假名、伪造身分参加的武术大会预选中落败时,位于身旁的男子对自己所做的发言。
自己毫不间断持续握住木刀的五年岁月,总觉得以一个凄惨的形式得出了总结。
还记得在那之后,自己含着泪水不断空挥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还真是胡闹的架式呢。地下城可不是前去自杀的地方喔?』
这是自己为了凭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