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说手肘也能划伤人,其实道理很简单,拿尖锐的东西用力挥过去当然能办到,只是无法造成强烈伤害。若是比赛还可能会被医生诊断中止比赛,但如今可是厮杀,就算是头皮被削去一块都能打下去。
此时兔女郎再度拉开距离,不只她脚的动作没有衰退,刚才的动作也是相当利落。
这不是一个肋骨断掉之人做得出来的动作,就算用药让身体感受不到痛觉,也一定多少会让动作迟缓。
她根本没骨折。我不知道刚才的触感是怎么搞的,不过那记短勾拳没有发挥功效——我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我的头还没掉下来喔,你这变装混蛋。」
虽然无法好好发出声音,我还是说了。说出去的声音沙哑模糊,但是不重要。重点是那个头饰到底是啥鬼?给我拿下来,没必要戴吧?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
在我鬼吼鬼叫的时候,兔女郎又一脚踹来。
高跟鞋的鞋底往我飞来。
我不管继续冲,只躲高跟鞋攻击。不管怎样我都想用全力把她打倒在地。既然咬脚没用,就咬喉咙。我的喉咙正大量出血,但并非动脉中了招。
我没学过擒抱,不过倒是知道环颈扭打,固定住对手头部后用膝盖连续往上顶。尽管对手的体格娇小过头,要抓住她却意外简单。我想都没想就对准她腹部顶了两脚,竟又感觉到骨头碎裂的触感,我打的是腹部耶?
我把兔女郎整个人往旁边甩去,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再度站起。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答案是不怎么办,我只是想大闹特闹一番。
其实我目前已经很满足了,就算马上就把我杀了也无所谓。
对方大概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现在可是在跟兽人,在跟一个装成兔子的神经病厮杀。
看老子杀了你、嗑了你、徒手肢解你,再把你的内脏拿来当床睡。
我们同时往对方冲去。兔女郎蹲低重心想擒抱住身体,一般应该要用膝盖迎击,不过要是被她躲过,我就会变成单脚站立的姿势而失去平衡。所以我打算硬接下这一撞,再在被撞的瞬间从上方攻击。接着也不用跨坐到身上追打,只要在她趴地的瞬间咬断她的颈部就行。
毕竟野兽在狩猎时都是用撕咬来杀死猎物。
杀了你。
这个瞬间,我的肚子爆炸了,清楚感觉到从里面整个炸裂开来。别提要杀掉兔女郎,她现在手掌深深陷进我的腹部。动作超快,正中红心,但我还是有机会杀了她。
一股活像被铁球还是啥玩意重重敲到的触感。
根据体重和出手的形式,能得出最大威力的打击。即使我的确直直挨了这一掌,也不可能有如此威力才对。就连在毫无防备的部位上着实挨了重量级重拳的破坏力,也才勉强比得上现在这一掌。
她不是想擒抱身体。
兔女郎的目的就在这一掌。
理性回来将近八成,剧痛把我从兽性中拉了回来。如今抱着肚子在地上挣扎的我不过是个比较激动的人类。刚才在我失去理性,舍弃当人类念头的那一瞬间,我绝对是既兴奋又喜悦。我感受着剧痛的同时,默默祈求着能再一次变回刚才的状态。其他所有东西都无所谓,只要再让我变回一次,再让我能够杀了这个女人就好。
我到底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许连我自己都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