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个装饰般放在旁边,我当然是一头雾水,毕竟太不像现实会发生的事。
我走到来雾身旁,低头看向他凄惨的尸体,浓烈臭味让我涌上一股不舒服的呕吐感。
头被砍下来——我实在无法理解这是件多么诡异的事,只觉得是个天大的玩笑,我是不是该识相点吐槽他?
不过现在别说吐槽了,我连该怎么办都不知道。在这个脱离日常生活的状况下,我到底该做什么反应?
这时我抬起头来,看到一名兔女郎站在巷子另一头。
身形矮小的兔女郎,替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店拉客的小妹。
我本来以为这下我有个同样目击同一个杀人现场的伙伴了。
……不对,等等喔。她的确是兔女郎,可是不是拉客小妹。她头上戴着老套的兔耳头饰,一身兔女郎装配黑裤袜,然后连一头短发都是全白,还戴着亮红镜片的太阳眼镜。
就算没有那个兔耳头饰,她这副外观还是让我直接想到「兔子」。比起那些带上兔耳就称自己为兔女郎的家伙还像太多了,像到令我佩服。
要让一个这种打扮,还是在做拉客生意的女人帮我替警察作证是很诡异,不过总比被误认为是我干的好。即使我没沾到半滴血,根本不该被怀疑。
可是这女人绝对不是拉客小妹,不可能是,她肯定和这附近的店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涌现如此直觉的瞬间,兔女郎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眼前。用走的靠了过来,没发出半点脚步声。
我忍不住看向她脚边。她穿着不知是漆皮还是啥,总之就是由发亮材质所制的高跟鞋。为何穿着那种鞋子却能用这种速度移动,还不发出半点声音?
答案我是知道的——因为她是踮起脚尖移动,高跟鞋的鞋后跟没有踩到地面,才会没发出声音。不过若是这样,那她又为何要穿高跟鞋?
我的疑问马上有了答案。
兔女郎趁我脑中因问题一团乱之时,轻而易举地接近我,速度快到就算我状态万全可能也反应不来,而且没半点声响。
戴着太阳眼镜的那张脸在极近距离动起嘴唇:
「……Eryu……」
「蛤?」
「……Yong,Qidao,……」
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忍不住用有点生气的口气反问。结果才正要开口,全身突然窜过一阵剧痛。
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
诡异的中段回旋踢。
不是用脚踝,而是用脚跟攻击。
一种像用脚跟踩在我腹部上的怪招,还是应该称叫搞怪前踢?
她踮着脚尖,运用有如芭蕾舞者般的回旋力,连同高跟鞋一脚朝我腹部踹。
我连惨叫的空闲都没有。
因为兔女郎用高跟鞋踹完我,在我肉体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退后半步拉开距离,处在一个我想伸手揪住她都构不到的位置。
说是这么说,被人狠踹腹部后也没办法瞬间揪回去,只能痛苦蹲在地上哀号。膝盖根本不听我使唤,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被人这样踹在腹部上根本不可能回击,因为等同内脏被人从外侧痛殴。
(插图P17)
在我国中第一次被人突袭的时候就是如此。
第二次是高中的时候,那次就有好一点了。
我当时欺负一些弱鸡,结果反遭报复。由于我反省了第一次的失态,第二次的时候把对方打到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反正那种家伙出了社会也只是过着无聊透顶的人生,还不如一辈子躺着,享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
然后,这次是第三次。痛是很痛,不过我可以强忍住。毕竟我惹来的架没少过,获得了不少经验值,和一般人水平不同。
兔女郎看到我没有退缩便停止动作。一般来说腹部被这样重击会动弹不得,可惜我还能动。然后会像这样攻击我腹部的对手,管她是女人还是啥,我都没打算饶过她。
偶尔会碰见啊,像这种鼓起勇气来袭击我的蠢货。不过对于总在欺压别人的我而言,当然不能被这种心血来潮的袭击吓到,而是必须要让这些无可救药的垃圾渣看清现实。
可是,为什么兔女郎要来攻击我?还是用高跟鞋的鞋后跟?
算了不重要,得先反击才行。腹部被重击害我没办法扭腰,动是能动,但这样出拳或踢脚的力道都会跟着减半,何况我也痛到没办法使出像样的招式。这种时候就该用身体去撞,扑过去推倒她,毕竟打架时体重可是相当有用的。蹲低重心用肩膀去撞,让她失去重心后再攻下盘。凭我和她的体型差距,要成功简直轻而易举。
当我要用双臂搂住兔女郎的瞬间,她竟从我下方钻了过去,害我彻底扑了个空。
从上方攻击化解飞扑、或是从旁边闪过去都还能理解,可是她竟然从比我还低的下方,从我的胯下滑到背后去了。我没想过该怎么应付这招,毕竟这种动作根本疯了,也没人办得到,我当然反应不过来。
突然一阵剧痛突然从我的屁眼冲上天灵盖——不是譬喻。
因为绕到背后的兔女郎用高跟鞋鞋跟狠狠踹了我的肛门,让我应声倒地。就算好不容易习惯被人刺腹部,我可从来没被人踹过屁眼。
身体抽搐不停,兔女郎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天灵盖被踢还是怎样,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