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难出声叫你。」
她没问「从哪里看出来的?」,看来是没打算刻意挖坑给我跳。
「是说你怎么在这?」
「……工作出了点问题。结业式的流程有修改,我就过来找他讨论;不过好像跟三方面谈的时间冲突到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会长推开我逃到走廊上。
我对著她的背影问。
「你有什么兴趣吗?」
「干嘛啊,突然问这个。」
「不,我只是想说能不能发泄压力什么的。」
「多管闲事。」
会长这种时候也还是认真自持、绝不奔跑、啪搭啪搭地快走,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只能放著压力山大的会长不管让我不太舒服,但这是为了让文化祭LIVE能确实成功,也就是为了磷而舍弃会长的选择。逼不得已的罪恶感揪著我的心。
但就如同刚刚和磷的那件事,因为某个契机而改变过去是很恐怖的事,并不能轻易出手。
磷跑了过来,与会长错身而过。
「听我说啊阿智!刚刚我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但会长却斜眼看我耶!」
「不是因为你又做了什么怪事吗──」
「是她找碴!」
磷的声音和表情都如同我的记忆一样,刚刚的对话像是不存在似地,我放下心来。
我跟抱怨连连的磷说六郎在面谈中所以不在,我们便暂时走出教室。
在HIMIKO面谈结束前,我跟磷便在餐厅聊天杀时间;就在去接HIMIKO再回旧美术准备室的这个时间点。
旧美术准备室前出现骚动。
会长和教务主任如金刚力士像的阿形跟哞形般站在门前,旁边还有一位穿西装的壮年男性。
附近有几个看起来像在围观的学生,气氛相当沉重。
注意到我们的教务主任强硬地开口说「你们三个也过来」。
「你们知不知道石田同学的作品在哪里?」
从这句话里,大概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六郎的作品遗失,而我们也成了嫌疑犯。
「不会吧?不见了?」
「装傻。」
会长双手环胸,斜睨著我们。
「不是我回去之后你们藏起来的?」
「才没有!我们没理由做这种事啊!」
磷激动到咬牙切齿。
「理由?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觉得作品不见的话比较好拉到人吗?」
真是超级大黑锅。
不过在六郎和会长都回去之后,的确只有我们留在旧美术准备室里,就状况而言真的非常可疑。
会长也已经说出我们为了邀请六郎所以来过这边的事,再加上我们前科累累,会在教务主任心里黑到彻底也不意外。
「我会跟你们班导讨论要怎么处置你们。」
教务主任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做了决定,早早和班导离开去讨论要怎么惩罚我们。
看到教务主任跟会长的态度,围观的学生也一脸「这些家伙惨了」的表情,一个个散去。
尽管之前就经历过一次了,但果然还是很不舒服。
「……没找到。」
六郎跟他们班的导师从准备室走出。
「我明明有写上注意事项,好好保管的啊。」
就在我想找六郎问个清楚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转头,看见一脸困惑的的校工伯伯。
会长说明完情况之后,伯伯露出惊愕的神色,脱口而出。
「……难道是那个纸箱?」
六郎靠过去问「您有线索吗?」,伯伯点点头。
伯伯最近被委任整理旧美术教室用不到的东西,前阵子有清掉一批。
六郎为了把旧美术教室当成工作场地使用,所以请他帮忙整理跟打扫,会不会是不小心把杂物跟作品混在一起了?
「应该不会……我应该有好好贴上标示用纸的。」
六郎确认剩下的纸箱。把为了看箱子里东西而打开的纸箱上盖折回去,那里的确贴著之前看过的、用红字写著「内有制作中作品!」的纸。
站在我视野边缘的会长见状,脸色刷白、哑口无言。
「六郎,该不会是你自己搞的?」
开口怀疑的,是之前一直一语不发的壮年男性。
六郎的父亲。
三方面谈的流程走到参观六郎的作品,所以他便跟导师来这边看看。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