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苦笑。
我们的对话,果然还残留着某些不安定感。
顶多没有以前如履薄冰的危险气息。
『还有,谢谢你答应我二十四日见面的任性要求。真的很对不起,都没有考量到你方不方便。』
「不、没关系。我会过去的,放心吧。」
『嗯,我等你来。……吶、到时候你来我家坐一会吧?难得有这个机会,我请你吃点蛋糕吧?』
「呃、这……」
『户外很寒冷嘛,妈妈也说还想见你一面呢。况且寒假期间,你深夜来爸爸也不会说什么的。』
「…………」
慢慢来就好。
『啊、对不起。你很忙对吧?下班以后一定很累嘛。』
我们应该慢慢接近彼此——然而。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不要在意。』
「……雪菜,其实我二十四日的打工,全都没班了。」
『咦?』
然而,我却说溜嘴了。
不、我想……我是故意说溜嘴的吧。
「然后,武也给了我电影票,二十四日限定的。……还有附晚餐呢。最好笑的是,地点是有海高级旅馆的展望餐厅喔。」
『咦……』
「电影下午五点开始,晚餐则是七点半。」
『……。』
我听出雪菜倒吸了一口气,这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在说什么啊?
「啊、对、对不起。一下子说出这种事,你也很困扰吧?」
『咦、啊……』
「况且在有海吃晚餐,回到家就很晚了。不好意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等等!』
雪菜激动地打断我。
不小心说出口的话语,再也无法取消了。
『……我去,我想去。』
「唔……」
武也强迫推销的电影票。
很难转卖或送给别人。
不过,像这样邀请一个女孩子,更是困难——
却又如此简单。
Piece of:雪菜
电话挂断后。
那是他久违的电话,而不是简讯。
「…………」
雪菜的房间一片漆黑。
手机上的光源,照亮独自瑟缩在黑暗中的雪菜。
雪菜待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是那一通电话害的——她从昨天就一直这样。
不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
雪菜回应对方,弟弟隔着房门说。
「姊姊,妈劝你好歹吃点稀饭。」
「……对不起,我没食欲。」
「你没事吧?从昨天就一直这样耶?不舒服的话要去医院喔。」
「放心……我没事的。」
雪菜还偷偷加了一句,到后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明天要好好吃饭喔?」
「嗯,帮我和妈妈道歉。」
「我知道了。啊、对了,姊姊。」
「什么事?」
「那个啊,你昨天有买Ensemble对吧?」
「——!」
雪菜顿时岔气。
「借我看一下好不好?我本来要去书店买,结果卖完了。」
「是吗……」
「冬马学姊好厉害喔,登上音乐杂志的封面呢。」
「……嗯,很厉害呢。」
「所以啊,借我看一下吧?我很快就还你。」
「…………」
雪菜在黑暗中,默默望向书桌。
放在书桌上的……。不、在那里的是……。
「姊姊?」
「……对不起,我忘记放哪里了。」
三年前,曾为雪菜好友的钢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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