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十多岁。……冬马的容貌很明显是遗传到她。
「话说回来,学园祭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想不到我偶然碰到的学生,竟然是和纱一起上台演出的乐团伙伴。」
「我也吓到了呢……就在刚才。」
我一看到出现在玄关的人物,顿时愣了半晌。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等我想起来以后,忍不住大叫一声。
她笑着说,原来我还记得那天的事情。她就是在演唱会前,向我寻问体育馆该怎么走的女性。
这也未免太巧了,总之这个人是冬马的母亲——
换句话说呢。
「演唱会……您有来观看啊?」
「柴田女士——我们家的帮佣联络我的,她说和纱要参加乐团表演呢。」
「……所以您特地从欧洲赶回来?」
「是啊,很奇怪吗?」
「啊、不会,没有这回事。」
的确很奇怪。至少在我的印象里,这不是「冬马的母亲」会干的事情。
「不过和纱也真趣味,除了弹奏键盘以外,连萨克斯风和贝斯都用上了呢,」
「呃,那个是我拜托她的……」
贝斯我也吓了一跳。
「是吗?那么她穿的衣服,也是你叫她穿的罗?」
「咦?……不、不是的,我没有说谎喔。」
「不必这么惊慌啊。她既然穿了,代表她其实不讨厌啦。」
冬马曜子又笑了,她说那一身衣服蛮适合女儿的。
「我好久没看到和纱那么开心演出了。……仔细想想,说不定这是第一次呢。」
「…………」
该怎么说呢,这个人完全颠覆了我的印象。
我不知道冬马曜子的为人如何,纯粹是从冬马的谈话内容,擅自想像她可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抛下女儿独自跑到海外的糟糕母亲。
我本来打算一见到她,要不知天高地厚地骂她几句才甘心。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了看女儿在学园祭的演出,还特地从海外赶回来。
不但如此,她很开心地和我谈论自己的女儿。
「总之,你们的乐团很有趣呢。主唱的声音也不错,吉他嘛……呃呃……听得出来你下过苦功啦。」
「多谢称赞……」
找不到优点就不要讲啦……这个人果真是冬马的母亲。
「对了,吉他同学,你怎么会跑来我们家呢?」
「啊、那个,我有事找冬马……和纱同学。」
「……现在才来找她?你改变心意了吗?」
「咦?」
「不是啊?嗯嗯,没事。她还没有回来喔,大概要六点才会到。」
「啊、她去参加钢琴老师的考试吗?」
「嗯,最近她都住在那里。一开始是我陪她去的,之后我就先回来了。听说她吃了不少苦头呢,幸好最后通过了……这是她昨天打电话告诉我的,听她的声音很累呢。」
「那么——她合格了吗?」
「……?嗯、是啊。」
「这样啊,太好了……!」
冬马没有和我联络,其实我是很生气的。
然而,当我听到她成功的消息,还是不免感到高兴。
「……吉他同学,她没有告诉你结果吗?」
「啊、是的。」
我也不好意思说,她根本没和我联络。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她今天会回来罗?」
「是的。呃呃,今天我们的朋友要办一场生日派对,我知道她忙着考试,不过还是想试着邀请她。」
「你知道她可能在考试,还特地跑来啊?她不可能在家啊……?」
冬马曜子的表情显得很讶异。
「啊、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是否住在钢琴老师家。我猜想她会不会两边来回,所以才——」
「等一下,吉他同学。和纱她完全没有告诉你吗?」
「是,不好意思……可是她六点回来,那顶多迟到一个小时吧……啊、当然,我也知道她很疲劳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她露个脸——」
「那是不可能的喔。」
冬马曜子一脸复杂地说。
「咦?」
「她啊……不是六点到家,是六点才到机场。」
……咦?
Piece of:雪菜
「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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