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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呃呃……那个、我知道,这种话不适合我来说啦。」
瞧依绪欲言又止,雪菜不解地歪着头。
「呃、那个,你就当我脑筋有问题,随便听听就好。……假如啊。」
「依绪?」
「假如,你对那家伙是认真的……」
——最好快点行动比较好。
「……!」
雪菜倒吸了一口气,她拼命祈祷自己的表情没有僵住。
「啊、等等、等等,我脑筋不太正常啦,这单纯是我的妄想和胡说八道!」
雪菜很清楚,依绪是在尽力顾全自己的感受。
「我胡说八道的喔?……呃呃,就算那家伙没有兴趣,你也——」
「……没关系的。」
雪菜打断了依绪的话语。
「谢谢你,依绪。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
「啊……这、这样啊。抱歉,雪菜,是我多嘴了。总、总之,这真的是我胡说八道啦,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了解的,但无所谓。」
「咦?无所谓……你、你是什么意思?」
「经历今天的演唱会,我有一个感想。我们三人在一起,可以营造这么快乐的时光……我不想破坏现在的关系。」
万一,明摆在眼前的齿轮开始转动。
三人就没办法维持这份关系了。
至少,没办法维持现在的这份关系。
「他们都是我重要的伙伴,所以……我想先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像那张照片一样。」
看依绪的眼神,似乎还想再劝雪菜。
「我是个很贪心的人。他们两个人……我真的都非常喜欢。因此我不想改变,也不希望改变。」
「雪菜……」
雪菜不想失去得来不易的真正伙伴。
「……这也是我胡说八道罢了。」
依绪一脸困扰的表情,雪菜刻意对她做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的确是胡说八道啊。」
Piece of:和纱
暗夜不知不觉间掩盖了窗外的景致。
室内也同样变暗了——和纱在太阳下山前,始终没有离开钢琴前面。
和纱一直在为他弹奏钢琴。
一直让他聆听两人约定好的古典乐。
即使在他睡着之后。
「…………」
和纱在月光下偷偷看着他。
看着他靠在椅背上,低头熟睡的身影。
和纱在他睡着后,逐渐停下引人入梦的琴声,音律也淡入了黑暗之中。
坐了超过一小时的和纱,站起来静静走到他的面前。
「……北原。」
接着,和纱呼唤酣睡的他。
「喂、北原。」
「…………」
「为什么要睡着啊?我的演奏很无聊吗?」
「嗯……唔嗯。」
「叫别人弹钢琴,结果你自己睡大头觉,也太过份了吧。」
和纱问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他只是打了一个呼噜来回应和纱。
「——真受不了你。」
和纱俯视他的睡脸,看上去无忧无虑的。
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和纱病倒,他几乎忙着看护和练习。昨天他也没有小睡片刻,大概都是靠精神力在硬撑吧。
这三个多礼拜,他应该一直都是这样子。
而现在演唱会结束,所有累积的疲劳一口气爆发出来了,这也代表他付出了超越极限的努力。
「你……真是个笨蛋。」
和纱戳戳他的脸颊。
「嗯、嗯呜……?」
「你唷,睡得那么幸福。」
「嗯—……」
「演唱会成功,你很高兴是吗?」
「嗯唔……?」
「你问我?我呢,我……大概比你更高兴喔。」
当和纱的萨克斯风获得热烈回响,他的脸上充满了骄傲的神情。
当和纱拿出贝斯弹奏,他还一脸愣头愣脑的模样。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