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按了门铃也没人应门。
冬马出门了吗?还是她睡得特别深沉?反正不管是哪一项……我都没办法进门啊。
「啊……」
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推开玄关的门,并没有上锁。
不是特地为我打开的吧……不然房子里的电灯应该是亮着的。冬马连门都没关就去睡觉了吗?
她也太不小心了吧。
「喂、冬马~」
我在黑暗的玄关里呼喊冬马,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我按下日光灯的电源,说了声「打扰了」就径自朝走廊内前进。
客厅也是一片漆黑,我打开电灯放下便利商店的塑胶袋。
我猜冬马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却又临时想起了那一本笔记的存在。
难不成,冬马醒来后一直待在地下室里?
「很有可能……」
我无奈地走向地下室——
岂料,有人在楼梯前晕倒了。
「……咦?」
我总算发现道一连串异样感的原因了。
◇
「那么请多保重。」
「谢谢……」
前来看诊的女医师离开后,宽广的客厅变得悄然无声。客厅的中央铺了一席被褥,冬马神情痛苦地躺在里面。
一个小时前,我慌张地抱起在楼梯前晕倒的冬马,带她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我开启空调的暖气,再打电话拜托医师前来看诊后,考量到让她在这里休息比较方便取水,便从客房搬出被褥让她睡在客厅,顺便从冰箱拿出冰枕给她使用,还有拿小茶壶喂她喝水。
我擦拭她身上的汗水,犹豫是否该帮她换衣服时,门铃也正好响起——
「……唉。」
我真是个笨蛋。
自责的念头一直缠扰着我。
我明明知道冬马承受了多大的负担。
和她朝夕相伴的我,本该注意到她的状况才对。
然而我只会出一张嘴巴关心,脑子里却认为冬马是个超人。所以即便我稍有疑虑,也没有多做介入。我内心相信冬马一定没问题的……我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强加在冬马身上。要不然,我今天也该早点回来的。
我实在太蠢了。
我应该要比任何人都了解,谁才是乐团中最努力的人。
「对不起,冬马……」
看着冬马气喘不止的倦容,我不断地向她道歉。平时她的肌肤如人偶般白晰精致,如今透出了鲜红血色。讽刺的是,这代表冬马不是超人或机器人——而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我观察着冬马的病况,帮她擦去脸上的汗水,再替她换上冰枕和测量体温。
冬马的体温还是在三十八度以上。
不过,医生的退烧针也许起了作用吧,她的呼吸没有先前那么急促了。
「……对不起,我太笨了。」我对熟睡的冬马致歉。「唉、你比谁都清楚嘛,因为你总是骂我笨蛋啊。」
我在寂静的客厅里,对着无法言语的「隔壁同学」交谈。
「可是……可是、你也没好到哪去啊。」
语毕,我望着客厅的桌子。
上面放了某样东西。
「你就为了这东西,拼命累到病倒……这不像你会干的事啊。」
稍早,那样东西就掉在晕厥的冬马身旁。
累到没办法爬楼梯的冬马,直到晕厥都不肯放开那样东西。
「你未免……太傻了吧……」
那样东西——是冬马这个礼拜一直在书写的笔记。
我走近桌子拿起笔记,内心五味杂陈。
我已经知道这本笔记写了什么。
冬马为何如此拼命、为何笔记被没收会生那么大的气。
她这几天固执如斯的理由,我都知道了。
冬马,你太傻了。
不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
Piece of:和纱
好痛痛苦……。
和纱明白,她没时间再耗下去了……。
『……纱。』
咦……?
『和纱……』
……?是谁……?
『和纱,请你谅解。』
……咦!?
『我会给你信用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