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不怪你,一个人练习很容易有这些毛病……共同练过一次你就会知道了。」
「啊、那么,你明天可不可以指导我练习?」
「…………」
冬马看着地面沉默不语,仿佛想起某个思量已久的主意。接着她抬起头来告诉我。
「我跟你说,北原……小木曾正面临重要的训练关头。要尽快让她的演唱上轨道,就不能中断特训。」
「……是喔。」
主唱是最重要的,这也没办法啦……可惜蛮遗憾的就是了。
「小木曾要多久才练得好呢?」
「我想再两、三天就够了,在这之前我没时间指导你。」
意思是,我得自己一个人练到周末了。
离正式演出剩不到两周了……真的来得及吗?
「呃呃……所以呢,北原。你现在……有带吉他对吧?」
「啥?嗯、有啊。」
吉他就背在我肩上。
「你说,希望我指导你练习对吧?」
喃喃低语的冬马,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我是说过啊……咦、你愿意指导我是吗?」
「嗯、没错——只不过。」
要趁现在。
「咦?」
『列车即将抵达岩津町!列车即将抵达岩津町~……』
我的疑问被广播声盖过,电车的车门正好打开了。
冬马凝视着我的双眼说。
「要下车罗。」
「咦……啥?」
我努力思考那句话的涵义,冬马又说了。
「你也下车吧。等一下……你跟我回家。」
◇
「……不会吧?」
「你怎么了,一脸愣头愣脑的表情?」
「你、你……你住在这种地方喔!?」
我们来到一间十五坪左右的房间,铺木地板上摆放了钢琴等各式各样的乐器。里面有许多我没看过的高价器材,天花板上还吊着形状特殊的麦克风。
简直就像正式的录音室一样。
「这里是我练习用的房间,我没有住在这里。」
「这我当然知道……」
我们离开车站走了十几分钟后。
凭良心讲,暗夜中的冬马家外观真的与众不同,我指的主要是大小。
冬马带着呆若木鸡的我走过几乎可以用来慢跑的庭园、摆放了超大鞋柜的玄关,以及宽敞到只能傻笑的客厅——最后她带我走向地下室。
我说的是地下室,地下室喔?
地下室是一间类似录音室的房间,一般家庭根本不会有这种场所。我这才想起,冬马的母亲是世界知名的钢琴家。
「你家也太夸张了……夸张到我心情好低落喔。」
「我就知道来我家的人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才不想带其他人来。」
「没办法啊,这实在太了不起了……能一个人使用这个房间和这整栋房子耶。」
「……一个人、吗……」
「咦?」
「没事,赶快开始练习吧。」
「啊、嗯……」
冬马也不换衣服,直接坐到钢琴前面。
我连忙拿出吉他,提起另一件事。
「可是、冬马。这栋房子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那又怎么了?」
「不是、因为……」
现在是晚上九点。
两个高中生在这种时间,孤男寡女待在一起……
「啊啊……你在担心这个?」冬马用一种很刻意的语气说。「我先告诉你,我对自己的踢技蛮有信心的。」
「咦?」
……对了、这家伙的踢腿很可怕啊。
「更何况,我也不认为你有这种胆量啦。」
呜呜。
「正确来说,我现在才想起原来你是个男的。」
呜呜呜。
「我品味可没有这么差。」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啦!」
她说的我都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当面听到这些话,对自信仍是一大打击……
「那好,你要练习?回家?还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