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雪菜说,她没打算把事情弄成这样。她在说这番话时,眼神显得有些虚无飘渺。
「这种事保密比较好嘛。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不介意……对不起。」
「我说过了,为什么你要道歉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没关系,我也知道自己像个小孩一样任性。只不过……只不过,你们如果肯告诉我一声……」
头一次看到雪菜难过的表情,和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不到隐瞒那件事,会带给雪菜这么大的冲击。
「我真是笨蛋,说这种话也没意义啊。」
「……呃、小木曾,我跟你说——」
「等等……对不起,冬马同学。请容我向你道歉,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吧。」雪菜深呼吸一口气说。「请原谅我破坏了练习的气氛。我知道这样很任性,但我刚才说过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下午我会好好唱出歌声的。」
「啊、啊啊……」
「好,要加油罗。我先去……洗把脸。」
雪菜离开客厅时的笑容,终究流露某种寂寞的神色。
不论原因为何,雪菜难过的原因在于和纱。
没错,这是无可反驳的事实。
「……对不起,我们不该瞒着你,小木曾。」
和纱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中低语。
Piece of:春希
下午的练习状况不赖。
加入冬马萨克斯风的「WHITE ALBUM」没有失误,吉他独奏的练习也提升了两秒(我知道很短)的演奏极限。
奇怪的是状况明明不赖,却也称不上特别好。
个人练习都还没什么问题,一到三人共同练习时总有哪里怪怪的。表面上都蛮正常,各自的旋律也没有明显的缺失。
不过,总觉得小木曾的歌声缺了几分韵味——连那个冬马的演奏,好像也缺少了平时安定稳固的特质。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冬马还没入夜就停止练习,和这件事也有关系吧。
晚饭时间我们到家庭餐厅稍事庆祝,算是纪念难得的合宿。但现场也只有我一个人情绪热络,另外两人的反应有些生硬。
这个问题也可能是疲劳所致,然而她们的反应明显和上午不同。
偏偏我又没办法明讲,时间就耗到了晚上七点。
「天气果然很冷呢。」
「也对。」
「……我、我们这两天很努力呢:」
「也对。」
「小、小木曾一直练歌很辛苦吧。」
「嗯嗯,不会啊。」
「啊、这、这样啊?」
「嗯。」
……………………。
我陪小木曾走向岩津町车站,彼此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
该怎么说呢,我们的对话无法持续下去。平时总是积极打开话匣子的小木曾,如今反而主动断绝我抛出的话题,简直和以前的冬马一个样。
很快的,我没话题可用了。我这才知道自己话题有多贫乏。
我望向身旁的小木曾,她的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笑容,态度却不太自然。
「……那个啊。」我犹豫地做出试探。「你怎么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小木曾的语气很普通,倘若我不认识小木曾雪菜这个人,想必会相信这句话吧。
不过。
「你应该有心事吧?」
「…………」
「对不起,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我蛮在意的。」
我认识小木曾的时间不长,对她的了解倒不算浅。面对这种冷淡的态度,我不可能没发现异状。
因为,小木曾在我面前总是展现开怀又真诚的模样。
小木曾要是过上困难,我想成为她的助力。
「……为什么?」
「咦?」
「你都自认多管闲事了,为什么还要问我?问了又想怎么样?」
小木曾望着前方反问我。
我不知道她的质问是何用意,可是我决定据实以告。
「你若有什么困难,我希望能帮助你。」
「…………」
小木曾沉默不语,我自觉说了很害臊的事情,又补充几句来掩饰害羞的情绪。
「你想嘛,我们是伙伴啊。大家有幸成为志同道合的伙伴,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吧……小木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