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久留美的肩膀观察后面第二个座位的情况。宇田川连课本和笔记本都没拿出来,茫然眺望著窗外。难道他本人和老师、其他学生都没发现这件事吗?
如果只是我听错的话就尴尬了,于是我决定不说出来。
可是我没有听错。我是在第一节生物课明显察觉到异状。因为今天也和上周一样要到生物教室做实验,所以我们一个接著一个前往生物教室,听过老师的简单说明后就开始准备显微镜和样本。
隔壁桌的敷岛和上星期一样说了句「谢啦,蓝泽」后,就抢走我准备好的样本,然后开始和女生们一起聊天。
和敷岛同一组的宇田川坐在离我最近的位子上,即使大家都开始准备做实验了,他也只是用手撑著脸发呆。总觉得不太对劲。谁也没有过去跟宇田川说话。宇田川不但不发一语,而且也不做笔记,更没有摊开课本。
他身体不舒服吗?
虽说只是在游戏中被吃掉,但是在从恶梦中醒来后感到疲惫也是常有的事。即使不记得那件事,也可能会对精神造成某些影响。
……我的天真推测很快就被彻底否定掉了。
午休时,因为宇田川连午饭都不吃,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盯著窗外,所以我在教室入口叫住拿著面包从福利社回来的久留美,向她打听了一下。
「那个……宇田川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他昨天也是那样吗?」
久留美眨了眨眼睛。
「……宇田川?」
被她这么反问,让我感到一股寒意窜上背脊。
「啊,你是说坐在我后面的人吗?」
她那彷佛刚刚才想起来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太对劲?有吗?为什么你会在意这种事?」
没事。我随便敷衍过去并前往中庭。以敷岛为首的班上几名男女同学坐在树旁的长椅上,一边吃著便当一边说笑。我鼓起勇气走向他们。
「……蓝泽?」敷岛率先发现我,停下拿著筷子的手。「有事吗?」
其他人的视线也集中过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缩了一下。可是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得确认清楚才行。
「那个……你不觉得宇田川的样子有点奇怪吗?好像没有精神,又好像一直在发呆……」
敷岛等人的反应果然也有些冷淡。
「宇田川?」「谁啊?」
「啊,好像是我们班上的……」「有这个人吗?」「就是坐在窗边那家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拚命把涌上的寒意压回肚子里。他可是直到昨天为止,在每节下课时都和你们有说有笑的男人耶。
「然后呢?为什么要问我们这种问题?」敷岛一脸不耐烦地这么对我说。
「不……因为……那个……我只是有些在意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种事我也不知道啊。」敷岛露出困扰的表情。「虽说是同班同学,但我根本没有和他说过话。」
「宇田川今天有来学校吗?」「他不是请假了吗?」「他坐在哪里啊?」
我受不了从心底涌出的寒意,支支吾吾地随便结束这个话题,然后迅速离开这里冲回校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根本没有和他说过话?宇田川在班上应该就像是敷岛的搭档一样,总是和那群人聚在一起整天说笑才对吧?
回到一年B班教室的我,悄悄走向依然坐在窗边看著外面发呆的宇田川,吞了口口水才下定决心向他搭话。
「那个……」
他把茫然无神的视线转了过来。
「……嗯。」
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不吃午餐吗?」
「……我不饿。」
宇田川如此回答后,就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昨天……」我只问到一半,就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而闭上嘴巴。他只瞥了我一眼。虽然坐在附近座位上和其他女生一起吃午餐的久留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我,但她的视线中完全没有宇田川这个人。
当天放学后,校内广播立刻响起了。
『今天要开学生会,请各班班长到小会议室集合。重复一遍,请各班班长到小会议室集合。』
是薰子学姊的声音。
「蓝泽,你知道小会议室在哪里吗?」坐在后面的久留美戳了戳我的背。
「不知道。在西校舍吗?」
「对。就在学生会室隔壁的隔壁。」
「久留美带他去不就行了吗?」「久留美也一起当班长就好了嘛。」「我也很忙啊!今天也要摄影耶!」
我一边听著久留美反击捉弄自己的女同学的声音,一边离开教室。
我在走廊上撞见穿著鼓涨制服的男学生。是大松。他一看到我的脸就立刻扬起嘴角。
「嗨,恭喜你昨天第一次拿到分数。」大松说道:「不过你的做法太没效率了。要是一直冒著那么大的风险从近距离发动攻击,那你很快就会死了。基本战法应该是先从远距离瘫痪对手,然后尽快把快要被干掉的士兵当成刺针用掉。因为那些家伙只是消耗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