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个子娇小又长著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像是学妹的同学小泉亚里亚。
她猛翻白眼,看著在床上慌了手脚的玲音与克蕾亚。
亚里亚先朝克蕾亚用她苗条的双手遮不住的丰满胸部与小蛮腰的曲线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以平板的声音说:
「……两位昨晚还快活吗?」
克蕾亚立刻满脸通红地开始辩解。
「不、不是这样!这是误会!真的!我只是想说睡衣有点旧了,被玲音看见会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明明有用裁缝师的能力换上睡衣睡著,可是一醒来就光溜溜……」
记录者在玲音脑海中事不关己似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当然了。一旦睡著,裁缝师的能力就会解除。冷静下来变出新衣服穿不就得了……这丫头到底要光著身子到几时啊?』
「等等,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是克蕾亚的房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现身的亚里亚视线始终冰冷。
「玲音,你就别说这么多,乖乖认命吧。但愿明年这个时候你还活著啊。一个弄不好,也许就得抱著婴儿参加毕业典礼啊?哎呀,现充好可怕,超可怕的……」
「就说我们没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克蕾亚也弄些什么来穿上!快,用你裁缝师的能力!」
「你突然这么说,我也……!呃、呃,衣服,衣服……」
她不及细想之下变出的衣服,是裸著上身披上衬衫。
「噗!」
尽管遮住了肌肤,但胸口鼓起的曲线比全裸更加刺激情欲。
玲音不由得方寸大乱,与翻白眼看著他们的亚里亚之间有著极大的温差。
「……你喔,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根本就明显是算计好的吧?事后一早听到鸟叫,紧接著就换上这种行头,这已经不只是游走边缘,反而让人觉得很乾脆啊,真的──你说得出什么藉口就说来听听啊?啊?」
克蕾亚羞得满脸通红,全身发抖。
「有、有什么办法嘛……!昨天那场大战的伤患把医院的病床全都塞满了……!玲音又不起来,我只好让他睡我的床,本来我打算自己去睡沙发,可是稍微试著躺下来,就这么……」
「咸湿到早上?」
「不是!是一觉到天亮!」
至少玲音的记忆,是从昨晚上了计程车之后就断了。尽管觉得这样未免太可惜了,但要是他那时还醒著,恐怕未必还能保持理智。
「情、情形我是大致了解了啦……倒是亚里亚,为什么你一大早就跑来克蕾亚的房间?不对,昨天你们几个要不要紧啊!」
仔细回想起来,玲音等人被关进希崎心弥的「画」中后,亚里亚他们所搭的车就受到攻击,玲音他们就这么被皓月捉住。
记得当时希崎心弥受了不轻的伤,亚里亚与铁舟也都在道路上昏了过去。
神竹遵守和希崎心弥之间的「约定」,放了他们。
明明只过了一天,但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让玲音觉得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铁哥怎么样了?还有希崎老师也……」
亚里亚噘起了嘴唇。
「呃……嗯。铁舟现在刚动完手术,正在等麻醉消退。希崎老师情形也差不多。」
「手术!他们伤得这么重吗?」
亚里亚朝脸色苍白的玲音轻轻甩了甩手背。
「啊,没有没有,只是轻微的骨折,但就是有人可以一下子就把这种伤治好。希崎老师已经可以正常站著走路,我想铁舟也很快就会醒来,不用担心啦。」
亚里亚心直口快地回答完,一屁股坐到克蕾亚床上。
「……而且对我来说,这边才充满了震撼呢。克蕾亚,你还真敢冲啊……文槻一族让男生在花样年华的女儿房里过夜,也就够离谱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没穿衣服抱著他睡到早上,是有没有这么欲求不满啊……?光是每次午休时间看你假装共喝一杯饮料来搞间接接吻,我都已经看得有点腻了,你竟然还利用这场动乱,你这种不放过任何机会的贪婪,还有一般行情里儿时玩伴都只是牺牲打,我们超积极的克蕾亚同学却和这种行情无缘,这些看在我眼里真的好耀眼好耀眼……」
「就、就说不是了啦!才不是在间接接吻!今天的这个我也不是故意的……!」
亚里亚态度大转弯,露出满脸温和的微笑。
「如果是真傻,才不会选这种超级故意的模样啦,呆子♪」
「……啊呜。」
当身上只披衬衫的克蕾亚无话可答,玲音战战兢兢地对吐槽比平常更犀利的亚里亚问起:
「……呃……克蕾亚的能力,你已经知道了吧……?」
克蕾亚应该尚未在亚里亚面前展现过裁缝师的能力。
亚里亚哼了一声,点头承认:
「是啦。我是听希崎老师说的。说她进到画里的时候明明是穿制服,出来的时候却莫名换成了啦啦队服。听说就只有『裁缝师』的宝石做得到这种事?现在那些高层的人正在列出宿主和能力的清单,似乎打算根据这清单来安排计画。那么,玲音,你是『占星术师』对吧。文槻医师……喔,我是说克蕾亚的伯父,他要找你……他说记录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