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就算没有这件事,今天也是接二连三出乱子,我的脑袋已经没办法正常运作……喔,神竹,最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问你。你认为消失的月代玲音和文槻克蕾亚,还在水门市内吗?我想听听你的推论。」
神竹轻轻耸了耸肩膀。
「坦白说我不知道,甚至有可能待在地球的另一头或异世界……但不管怎么说,那只黑猫应该是他们的『伙伴』,想来不至于让他遇到太大的危险。如果只是先从码头避难再说,我想他们还留在水门市内的可能性是很高的。更重要的是──他应该不会丢下女王和皇帝,自己远走高飞吧?如果那只黑猫尊重他的这个意思,相信应该可以将他们的去处缩小到一定程度。」
神竹的推论非常精准,尽管根据薄弱,却令人信服。他这种从有限的情报做出犀利推测的才能,让羽矢多也非常信赖。
羽矢多陷入沉默,身旁的皓月就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对了,羽矢多先生。他──月代玲音,就是『记录者』吧?」
──羽矢多由衷觉得毛骨悚然。
皓月不等羽矢多否认或承认,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艾斯哈才会把那妖猫的力量借给他吧?艾斯哈很中意记录者。当然记录者是很讨厌艾斯哈啦……但看在艾斯哈眼里,这种排斥反而像是一只不客气的宠物一样惹人怜爱。因为她──对我们而言也是很特别的人物。」
皓月的口气里充满了确信。
羽矢多认命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说谎就能让事态好转了。
即使羽矢多现在说谎隐瞒,她多半也不会相信。而等到后来证实他说谎时,皓月应该就会要羽矢多给个「交代」,折磨他重视的人。
至于她要折磨的会是抓到的玲音与克蕾亚他们,还是羽矢多公司的下属,则会随今后的状况而改变。
「……对,没有错。我刚才读过了他的心思。『记录者』确实待在月代玲音心中。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似乎在避免融合。他和我们不一样,一个身体里有著自己和记录者两个自我。他们似乎就是互相商量来决定怎么因应事态……但也正因为这样,我读不出记录者的心思。」
说书人的能力,终究限定在「人类」目标上。
记录者对玲音说过的话,是可以从玲音的记忆中翻找出来,但读不出记录者自己的心思。
──想来记录者就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被说书人读出来,才会特意避免和宿主融合吧。另外可以推知这当中也包含了躲过监看者耳目的意图。
羽矢多坦白回答后,深深吸一口气。
「皓月,我希望你把掳获他们的任务交给我。我不想交给其他人。」
他本以为皓月多少会刁难,没想到她一口答应。
「这当然了。相信由羽矢多先生去说服,他也会比较愿意投靠我们吧。搜索以及说服他的任务,我想最适任的首先就是羽矢多先生……再来就是他们的朋友猎犬和弓箭手了。还有我再加派拳斗士和骑士给您,作为监督兼战力。羽矢多先生的任务,第一优先就是确保月代玲音和记录者──然后在可能的范围内,请在过程中协助探索立可德利克。」
羽矢多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对于被交付多项工作这点他没有异议,但成员阵容就有点问题。
猎犬和弓箭手是高中生,拳斗士也是年轻女子,不好相处。再加上那个穿著醒目布偶装的「黑虎君」也跟来,让他觉得胃很沉。
「至少可以把鹰丸和剑护他们派给我吗?跟一群知心的人一起,我也比较好办事……」
皓月露出满面微笑。
「对不起,『枭』的鹰丸先生有别的任务要忙──由于能够飞行的人很少,他是非常宝贵的战力。我们接下来也会开始忙起来了。应对行商会,还有搜索立可德利克,这两件事都不能松懈。而且还得去保护尚未觉醒的宿主。关于剑护先生和时绪小姐,我们尚未确定他们身上的宝石种类……所以必须先请他们和监看者会合,等弄清楚他们的特性之后再做判断。」
虽说玲音从星咏的艾斯哈那儿得到了棘手的能力,但目标终究只是一个高中生。羽矢多猜到很难要求分配到更多人员,于是赶快点头答应:
「知道了。我还是先说一声,如果之后没有问题,还请把剑护和时绪派给我。我跟他们共事久了,有他们在,我也比较好安排缜密的计画。」
尤其对于剑护,羽矢多更是从他就职前就认识他。
国代剑护是羽矢多以前同僚的儿子。这个同僚在剑护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为了执行行商会的任务而前往离岛调查神群,结果就从这一天起下落不明。
这位同僚年纪比羽矢多大,却是个脾气暴躁而莽撞的人,羽矢多早就一直觉得他活不久。
但羽矢多仍不讨厌他这种充沛的活力,也在共事过程中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尽管连尸体都没找到,但他多半已经死了,羽矢多对于战友留下的遗子与遗孀,也经常会找机会多方关照。
剑护和月代玲音不一样,母亲还在人世,所以不会发生要由羽矢多当监护人的情形,但在办理由行商会为主体的死者家属年金手续时,就曾帮他们打通关节。
剑护之所以会这么听羽矢多的话,或许也是因为他在羽矢多的背影中,看见了父亲的影子。
坦白说,将剑护牵扯进这样的事态,让羽矢多对过世的同僚也觉得内疚。
但话说回来,皓月多半就会对这种感情一笑置之。
「如果有必要追加人员,我当然会通融。我还会叫监看者帮忙,所以探索期间有个五天也就够了吧。要是五天还抓不到人,就看状况重新拟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