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困惑,人的自我也有可能随著想法不同而动摇。现在的自己有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别人所作的梦。玲音,这个时候问题不在于这个历史故事现实与否,而是在于「我是谁」这个疑问,是从人类获得智慧以来,自古就普遍存在的问题。那些珠宝盒里的宝石,就是会对这个疑问带来一个答案。也就是「我是由过去的某某人投胎转世,又或者是继承这个人遗志的人」……』
这个答案实在太离谱,让玲音说不出话来。
(不对,这样根本……)
『没错,你想得对,这答案是错的。但犯错的当事人自己却无法察觉到这个错误。就像是有个煞有其事的错误答案,搭上了一个本来就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而封印在珠宝盒内的宝石所造成的记忆融合,就是会实现这种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态。唉,这当中的机关真的是处处透出他糟糕的个性。我真的对被牵连进来的你们觉得很过意不去。』
灌进脑中的记录者思绪,让玲音觉得她始终是在诚恳地道歉。
虽然他无法接受这个状况,但眼前继续发牢骚也不是办法。
(既然觉得过意不去,就帮帮忙啊。我该怎么做才好?不是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原状吗?)
『恢复的方法是有,但现在办不到。眼前你就先问清楚他们两人的能力,不然根本连他们有多少危险性都不知道。只要知道能力,也就多少预测得出他们个性上的改变。』
「能力……?」
这句话从思考的缝隙出溜出口。
英太郎与姬想华全身一震。
玲音重新对他们发问:
「英太郎、姬想华……你们的『能力』是……?」
英太郎表情一松。
相反的铁舟与亚里亚则露骨地皱起眉头。
「怎么?玲音你的记忆也恢复啦?我是『猎犬』啊。」
「……我是『弓箭手』。」
姬想华也小声回应。
英太郎亲热地拍了拍玲音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比以前显得更亲热。
「克蕾亚似乎没恢复记忆,你呢?」
『不要回答。不对……这时候听我的。』
玲音听见脑子里的声音略微笑了笑。
玲音听她的话,照她的吩咐回答:
「我……叫做『占星术师』,可是和布洛斯佩克特无关。是记录者在比你们更晚的时代,为了别的原因而复制来的能力……你们的情形我也辗转听说过。我的能力是占卜,但不是预测未来,是诊断搭配度和心理分析那一类的。不适合战斗。」
两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原来还有这种能力……我还以为玛丽安娜的珠宝盒里,只保存了当时我们那些人。」
「也是啦,如果『记录者』后来活下去,就算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形下追加新的宝石,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两人的表情显得信服,但亚利亚、铁舟与克蕾亚等三人则反而显得混乱。
希崎心弥也狐疑地皱起眉头。
「等等,铁舟……我只听说珠宝盒里装的都是布洛斯佩克特一党的能力啊。竟然还另有别的能力……」
「可是,既然不是布洛斯佩克特的人,不就表示危险性反而比较低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要是搞到有第三势力出现,事情就会弄得更棘手啊。」
玲音看到他们两人小声讨论,有种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感觉。
隔不到几次眨眼的时间前,他还以为他们只是寻常的高中生。
但这么想的只有他一个,亚里亚与铁舟似乎只在表面上跟他交朋友,其实似乎还有著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姬想华与英太郎也阴错阳差地,如今已经渐渐展露出令他陌生的一面。
而玲音自己,也在脑中听见一个陌生女子说话,陷入非比寻常的混乱。
玲音乖乖听脑海中的声音交代,继续说出他自己都不懂在说什么的话。
「你们是『猎犬』和『弓箭手』,这么说来两种能力都很适合战斗了。铁哥、亚里亚,你们现在要和他们打,是没什么胜算的。铁哥这种能力……不就是帕南佐隆系吗?我是不知道亚里亚的能力,但看起来就不像是战斗型,要护著克蕾亚和希崎老师以一敌二,应该是办不到的吧?」
他这番话似乎说中,只听亚里亚发出咂舌声。
「……那玲音你自己又要站在哪一边?行商会,还是布洛斯佩克特一党?」
英太郎摊开双手。
「我们很欢迎你。毕竟你一样是来自珠宝盒的异能者,而且既然是记录者的朋友,那就更不用说了。」
「不,我两边都……」
这句话不是来自脑内的声音,而是玲音的真心话。
对玲音而言,对立的双方都是他的朋友。他对行商会与布洛斯佩克特这些单字几乎完全陌生,而且连这两者各是什么样的组织都不知道。
他处于被夹在中间的立场,但也有一件事是他很明白的。
「我跟你们两边都不想起冲突,而且……一定要选一边的话,我会站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