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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变了……!」
「真的吗?我只看得到衣服……啊,嗓音也变了!头发也是!」
克蕾亚一边沿著通往地上的楼梯往上跑,一边惊讶又手忙脚乱地摸著头发。
『好,这种力量连气味都能改变,所以连猎犬的鼻子都骗得过。玲音,你不能易容,但只要分头行动,相信至少可以让她跑掉。现在你懂得这种力量不是拿来角色扮演用的了吧。』
(懂了!而且……这果然是魔法吧。)
他们爬完了从地下街延伸上来的楼梯,踏进大楼间的小路,玲音对克蕾亚说:
「我们就在这附近分头行动。会合地点就挑伯父的医院可以吧?」
「咦……?不、不能在一起吗?」
克蕾亚以和香恋一模一样的面孔表达不安。
玲音也对分头行动不放心,但如果记录者说得对,那么他就摆脱不了猎犬的追踪。
与其连累克蕾亚,他宁愿只有克蕾亚顺利逃脱。
「我们两个一起跑,不是会很醒目吗?你只要换成这个模样,大概就没问题;我这边也是只要只有我一个,长相就不起眼,总会有办法的啦。你找地方拦个计程车,到了医院再请你伯父还是谁付钱吧。我们晚点见!」
玲音先将克蕾亚往十字路口的一角轻轻推了一把,然后自己朝反方向跑了过去。
要是自己拖泥带水,她也会跟著犹豫。现在没有时间可以用来争论了。
「玲、玲音!等一下!」
克蕾亚以香恋的嗓音叫住他。
玲音虽然多少觉得慌乱,但还是转过身来。
她按住嘴角低下头,小声说:
「……刚才,那个──谢谢你为我生气。我真的……好高兴。」
克蕾亚红著脸说完这句话,更不等他回答,就急忙跑向反方向。
玲音也不由得脸颊一松,这才重新绷紧神经。
在追兵赶到前,他们两人已经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接下来才是关键……我该怎么办?)
『……还好啦,真的没办法时,就说你是记录者,表示愿意合作吧。这本来就是我们洒下的种子把你们牵连进来,所以我也会尽可能帮忙。』
记录者以僵硬的嗓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
『……这个,怎么说,我不是克蕾亚,但是刚才那件事……我虽然制止你,要你自制,但老实说,我也觉得很痛快。干得好。』
玲音回以苦笑。
(我到现在才愈想愈怕。她绝对在生气吧……)
『也罢,如果她受到将军的影响很强,应该会觉得身为记录者的我有恩于她,就祈祷真的会这样吧。』
(要是她和克蕾亚跟我一样,记忆没恢复的话?)
『…………祈祷吧。』
看样子是不太能指望。
玲音跑累了,开始用走的。
如果追兵只有英太郎,也许还有交涉的余地。
玲音一边想著要对不久之后应该会追到的他说些什么话,一边快步离开这里。
☽
『被文槻克蕾亚还有她朋友跑掉了。希望你一找到他们,就用读心的能力检查他们的能力和心思──』
当皓月透过通讯球对羽矢多下达这个指令,他在箱型车上转为苦涩到了极点的脸色。
文槻克蕾亚这个名字,是行商会旗下每个人都听过的,问题是在于她的朋友。
「等一下,你说文槻克蕾亚跟她朋友……?……皓月,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
『是一个叫做月代玲音的失踪者。你认识?』
羽矢多差点忍不住捏毁通讯球。
他很熟悉这个名字。
对他而言,月代玲音是大学时代颇照顾他的学长留下的儿子──其实不是这样。
大约十年前,羽矢多参加了一场暗杀一对研究人员夫妇的任务。
这两个人在真名井制药工作,但竟然试图将有关迷宫神群的研究成果之一,卖给行商会当中其他派系的研究机构。
真名井制药是山之内派的重镇真名井秀世的公司,背地里研究用来治疗异能者治疗或瘫痪神群的药物。
月代夫妻试图变卖成果的对象,是同属行商会的欧洲之雄卡迈恩派系的研究机构。
相信当事人自己只将这当成以移民与跳槽为前提而送的见面礼。正因为是非法研究,他们多半太过轻忽,认为申请不到专利,也不会闹上法院。
但他们太轻视行商会与真名井制药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了。
如果他们是被指责背叛就会求饶的人物,多半还有办法长命,但他们反而厚起脸皮威胁干部说:「要是不希望行商会的存在被我们讲出去,就默认我们离开」,导致羽矢多终于接到上司有乐原下达的暗杀令。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