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有著几种限制。
一个人只能保留一颗宝石。
虽然可以在岁月经过后「覆写」,但不能分别留下各个不同年分的宝石。
另外复制的宝石也无法透过再度复制来增加。
保留下来的宝石,只有在来源死后,可以透过由「记录者」操作珠宝盒的方式取出。
而宝石上宿有来源人身上的「记忆」、「意志」与「能力」。
「说穿了大概就是一种不能复制,一人只能有一份,而且还有著防复制限制的资料档案吧?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可信度到什么地步,但根据记录,并不是所有复制宝石上,统一都有记忆、意志与能力栖宿,有些保留的记忆很片断,有些根本没能保留记忆本身,也有些案例是特意不保留记忆。然后还说在记忆的保留太片断或保留失败的情形下,『意志』也无法保留……但记载中提到,关于『能力』就几乎都成功保留了下来。还说这些宝石当中,甚至还包含了布洛斯佩克特的分……」
羽矢多忍不住伸手去拿啤酒。
「……这种事情不喝个酒实在听不下去。这意思是怎样?就是说接触到我们的那些鬼火似的光球……就是从珠宝盒被放出来的『宝石』了?」
神竹慎重地点点头。
「各个研究人员的见解都在这个环节上一致。据说保留下来的宝石大约有一百种左右,有『皇帝』、『女王』和『将军』这类跟地位有关的称呼,也有『药师』、『骑士』、『裁缝师』这种和职业有关的种类,还有『狮子』、『猎犬』、『水鸟』等仿动物的种类,说是各自宿有不同的能力。看似都按照中世纪宫廷中存在的人才与动植物来取,不知道这是不是布洛斯佩克特的品味?」
「还真是优雅……到这年头可就落伍了。」
听到羽矢多的感想,神竹微微一笑:
「我有同感。另外在这次的动乱里,还有著很令人混淆的情形,因为也有一些人从失踪短短几分钟或几小时后,就已经回来了……这些人当中甚至也有人对自己失踪的事实没有自觉,而我们当然也无法正确掌握人数。其实鹰丸先生就是这样的案例……他在失踪当天的傍晚就已经回来了。羽矢多先生回来,则是在三天之后。」
羽矢多察觉到行商会方面的行动相对快速的理由之余,喝了一口罐装啤酒。
小麦苦涩的风味与碳酸融合,滋润了他的喉咙。
坦白说他是日本酒派,但不管喝的是什么酒,看来现下是喝不醉了。
(皓月……这小丫头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布洛斯佩克特的战力吗?还真是把我给扯进了不得了的事情里。)
看来自己身上也宿有这帮人的「宝石」。
「……可是,现在的我就和以前一模一样啊。我根本没有什么新的能力觉醒,是像传染病那样有潜伏期吗?」
神竹仍一脸正经,微微耸了耸肩。
「这个关键问题我们并不清楚。这次还一起发生了『立可德利克被解放』这个异变一起发生。因此研究人员之间的见解也有所摇摆,怀疑寄生在失踪者身上的『宝石』是不是也有可能就这么不觉醒──现在行商会正在监视已经知道名字的失踪者,观察状况的演变。就看是宝石只是需要时间才能在宿主身上落地生根,还是就这么没有人觉醒,又或者是会经过某种契机的触发而觉醒……这阵子有相当多的人都为了因应事态而十分忙碌呢。」
羽矢多不由得仰望天花板。
面临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态,让他迟迟说不出话来。
「失踪者多达一百名左右啊……要是这些人全都觉醒,引发动乱,事情可就不得了了啊。」
「一点儿也没错。不管怎么说,动乱的中心发生在红街中华街,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由于失踪者当中有相当高的比例都是行商会的相关人士,有一部分人士就像羽矢多先生这样,名字没让报导媒体得知,由我们采取严密的态势监控。现在我们正在探索叫做『记录者』的宝石宿主,只要有这个人物在,就很可能可以安全取出宿在各人身上的宝石──」
羽矢多皱起眉头。
「这些场面话就不用讲了。照有乐原先生的作风,不可能会采取这么温和的对策。实际上他应该是想利用这个叫『记录者』的家伙,进行人体实验吧?只要能够善用这些力量,就会是莫大的战力。」
羽矢多指出这点之余,自己也全身一震。
如果能得到行商会旗下其他异能者的能力──如果能够复制这些人的能力来沿用,各派系之间的强弱关系就会当场被推翻。
听神竹的口气,如果扣掉「记忆」与「意志」来复制,就可以只拿「能力」来运用。
只要让自己和心腹部下宿有强大的力量,岂止是行商会,连整个世界都能在转眼间掌握住。神竹露出了苦笑。
「……您果然看得出来啊。姑且不论稳健派那些人,有乐原先生真正的目的应该就在这里。然后羽矢多先生,对于要怎么处置您,上层也有所争执。稳健派的人要求有乐原先生交出您和您的部下──他们似乎是在提防有乐原先生将布洛斯佩克特一党的战力占为己有。即使有人来当说客,也还请您不要上了对方的当。这才是有乐原先生真正要我传的话。」
这间商务旅馆是有乐原的财产,监视的人员也是他的部下,即使他与神竹之间的这些对话被听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既然神竹会在这个时间来敲钉桩脚,似乎也就表示一定会有人来当说客。
「知道了。你说会来当说客的人是谁?」
「很遗憾的,这我们不清楚……可是,山之内大老下了指示说:『为了确保安全,我们要跨越派系的藩篱,掌握所有软禁起来的自己人情形』,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