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的吧?」
凯西从讲桌上站起来,双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你。这时,凯西就这么向你踏出脚步,而你不晓得是不是被吓坏了,抖着在涂满唇蜜的嘴唇后方排列整齐的牙齿,往后退开。我不需要凯西多说,就绕到你的背后。
「……不要!」
满身是血的我试图从背后看你,你就发出了小声的尖叫。
而大概是再也受不了这种状况,你竭尽全力地起身,跑向储藏室外面。
「恶心死了!这……这件事我一点责任也没有……!随便你们了啦!」
并在最后只留下这句丢人的话。
▲ ▼
回过神来,留在储藏室里的就只剩我跟凯西两个人。
全身是血的我简短地对凯西说:
「……凯西。」
「怎么了?」
凯西看着我说出这句话,她的表情看起来比以往还要温柔。
「凯西……你对我说些什么——我就可以替你做任何事情。要惩罚你选出来的那个罪犯的话,还请你利用我。我想永远追随你的正义。」
这对我来说,或许是比爱的告白还更需要鼓起勇气说的一段话。
「——这个嘛……没问题。」
「咦……真的吗?」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到快要炸开了,凯西则用干脆到令我愣住的语气回答:
「对……而且,我现在有些事情想跟你请教。」
凯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雀跃。
「咦!请教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人……?」
(是想要跟我请教什么……)
我没有半点头绪,眼神游移。这时凯西说:
「就是啊,你亢奋起来的时候,不是会说出很偏激的言词吗?」
「讨厌……那是……」
她是指我在争吵的途中,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泼妇」之类的话吗?说不定是有些类型的书看太多了。我不禁脸颊泛红。
「那听起来很新奇,挺有趣的。下次教教我那些用词吧。」
凯西呵呵笑着,像是要给我奖励一般,用她美丽的指尖轻轻拂过我没有沾血的另一边脸颊。
(啊……)
凯西的手指碰触到我了。
光是这个事实,这股触感,就让我的脚突然使不上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那么,我先走了。」
凯西觉得有趣地看着我后,又恢复平时的凛然神情,转身背向我。
「好,凯西。」
「……对了对了,关于你的伤势,我想老师们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
「是吗……?」
「哎呀,我不是说过有叫老师过来吗?那是真的。总之,是你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也能处理好吧?」
「嗯,当然……!」
凯西离开以后,真的有几名老师来到储藏室。
老师看到事件现场有一名满身血,蹲在地上的女学生、作为凶器的小刀,还有砍伤人时沾到溅出血迹的男性衣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们看起来对这副惨况感到非常慌张。
「我被可疑男子带来这里,然后被他砍伤了。」
我像上次一样全身发抖,糊掉的眼镜底下也流出眼泪,用可怜的模样这么告诉老师。
凯西一定也有好好看着我的应对。
▲ ▼
掉落到铁轨上融化消失的大片雪花,仿佛精疲力尽了一般骤然停止。
引起骚动的月台上——响起「发生人身事故」的广播。
但骚动的人群还没完全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太可惜了。可是现在的我,没办法做出比这更好的处刑手法。她现在好不容易会对我下令,我却还说不上是个好的刽子手。
(永别了。)
虽然有些遗憾,我还是在心里对遭到制裁的罪犯道别。
我用衣袖擦拭糊掉的眼镜,注视着月台对面。
比任何人都要高贵的她——凯西就站在月台对面。她看着铁轨上的罪犯,脸上浮现美丽的笑靥。
没错——她是制裁邪恶的存在。
会由衷为罪犯的痛苦及死亡,感到欣喜的特别之人。
没有其他人比她更适合担任审判者。
光是想到自己被允许追随她,我就幸福得全身发颤。
(凯西,我做得很好吗?)
我的心脏高声鼓动,加快脚步想赶快到月台对面去。对你处刑的事已经像是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