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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札克发出不成呻吟的声音,身体往后仰起。他被电得身体麻痹,似乎只要稍微松懈就会失去意识。
「札克……!」
因为有强烈电流,瑞依没办法接近札克。
「……喂!瑞依!你现在不动手,就代表你……连个约定……都无法遵守……!给我……做好!不是要你……帮我的忙吗……!……然后!让我杀了……那脑子有病的嗜虐女……唔……!」
即使沐浴在常人无法忍受的强烈电流之下,札克依然挤出力气把话说出口。
「……知道了,我会努力。」
瑞依为这过于残忍的刑罚有些面露难色,并轻轻点头回应。
「我要是……死了……你……你知道……会怎样吧!」
札克面露悲痛的神情问。
(我跟瑞依不同,我可不想死……而且,我怎么能就这样被脑子有病的女人杀了!)
但这股电流再不停下,他就会死──这是事实。
(如果札克死了……)
──我不想要他死……只能想办法停下椅子的电流了。
「……要是死掉,你就什么都不能做了。这样我会很困扰。」
瑞依一边冷静情绪,一边回答。
「知道的话……就快点……解开……机关……!」
「嗯。」
瑞依正视著札克的眼睛点点头。
『──观众们怨恨罪犯的视线……』
(意思是这些人偶就是观众……?)
女子最后细声说出的话语──瑞依认为那一定是解开这道机关的提示──她边回想边开始思考。
(观众的视线……一定是这样……)
看著电椅的十六具人偶──……
人偶很开心似的晃著脑袋,注视著札克。
(……?)
这时瑞依惊觉其中有人偶的头没有在动。瑞依悄悄接近那具没有在动的人偶。
『────其视线,正是罪犯死亡的价值。』
(视线就是罪犯死亡的价值……要除掉死亡的价值的话……难道……只要把人偶的视线移开就好了吗……?)
瑞依抓住没有在动的人偶头,用力把头往后转。接著,流过电椅的电流看起来似乎变弱了一点。
(电流变弱了……吗……?)
「……札克,怎么样?有好一点了吗?」
瑞依开口询问以确认成果。
「啊?你在……开玩笑吗!我痛得……快死……了!快点……解开……啦!」
但光是电流稍微减弱,还是无法抑制身体的麻痹感。札克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用全身表达他的痛苦。
「……我会快点解开……你撑著。」
(得快点解开……)
瑞依紧紧握起拳头。
(现在知道只要把人偶的视线移开电椅就好了……)
可是剩下的人偶头部左右晃动得很厉害,很难像刚才一样折断他们的头。
(……只能砍下来了……)
已经只剩这个方法可以救札克了。
「……嗳,札克,你可以把镰刀丢过来吗?」
一心想要快点止住电流的瑞依说。
「啊?」
「借我用,我需要那个。」
瑞依语气坚定地对表情极为痛苦的札克说。
(这家伙……居然在别人快死的时候命令人,你当我是什么啊……!)
札克虽然满肚子怒火,也仍然用他能稍微活动的手,把自己的镰刀丢给瑞依。他不知道瑞依要用来做什么,可是她现在只是为了解救自己而努力。但是,镰刀扔出的距离与其说是被丢出去,不如用单纯掉到地上来形容比较正确。
「……没丢到我这边。」
瑞依不禁低语。
「我全身……麻得……要死啊啊啊!剩下……就靠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啦!」
这时,札克忽然感觉意识逐渐远离。
(……可……恶……)
眼皮似乎随时都会阖上。
──……不行了。
「札克……?」
瑞依察觉札克的状况明显有异,不安地呼唤他的名字。
「………………」
札克勉强保有意识,却无法说话。不知为何,嘴里想起了那个硬面包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