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拧乾头发的水分。
『好,既然你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就给你们一点小小的选择!』
「啊?还有其他机关?」
女子改翘起另一只脚,往长长的睫毛涂上睫毛膏,并向画面另一头各自显露焦躁模样的两人问道。
「谁会想进去那种地方啊!」
札克立刻回答。与其到牢房里慢慢等死,不如被利刃刺死还比较好。
「一辈子在牢里……不是马上就死掉吗……?」
瑞依一边模糊地想像自己被关进牢里的样子,一边问女子。
(啊?)
札克马上瞪向瑞依。艾迪那时候也是。札克就是看不惯瑞依这种就算下手的不是自己也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杀死她就好的态度。
『哎呀……瑞吉儿你想坐牢吗?你想自己坐牢,当然也是没问题的哟。』
女子轻声一笑,催促似的说道。看著瑞吉儿独自在牢里,逐渐堕落成人偶想必是乐趣无穷。
「我们才不坐牢!喂,瑞依,你不要理那家伙说的话!走了!」
札克对瑞依那优柔寡断的态度感到焦躁,抓著她纤细的手臂走向敞开的门后。
(哼……)
对那名女子来说,这个画面不怎么有趣。
(不过──你们也只剩现在能够把「约定」挂在嘴边了……)
女子一边想像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边露出无惧的笑容。
「吵死了!」
札克则一边拖著瑞依往下个房间走去,一边不悦地怒吼。
▲ ▼
(难道她想去坐牢?)
明明拜托自己杀了她,却只要能被杀死就不管下手的人是谁……对于瑞依那种被这么认为也是无可奈何的犹豫态度,札克焦躁地走在走廊上。
(虽然我也不想杀她啦……那种无趣的表情……)
札克打开下一道门,想挥去越来越强烈的郁闷情绪。接著,房间内就传来有某种东西烧焦的难闻臭味。
(这是什么味道?)
在不平静的氛围下,瑞依转头张望房内,保持警戒地前行。房间深处就像是个舞台,比地板高出了一阶。舞台上摆著诡异的椅子,与两侧的复杂机器以电线连接。
「…………」
瑞依战战兢兢地靠近那张诡异的椅子。机器看起来没有在运作,不过椅子上装著很像戒具的东西。
(这张椅子……我应该……)
──曾在电影里看过。
瑞依回想起电影的残忍情景,微微倒吸一口气。
(可是……这些人偶是要做什么的?)
在那张诡异椅子前面,排列著宛如欣赏表演的观众,且没有五官的儿童人偶──总共十六具,分别被放置在小小的椅子上。
「这人偶是干嘛的?」
札克对这难以理解的光景,也吐露出诡异的声音。
「不知道。」
瑞依专注看著人偶,思考在这里摆著人偶有何意义。
「而且,这些人偶长得真有够丑。」
「……会吗?」
瑞依为札克的坦率意见感到疑惑。因为瑞依不觉得这些人偶丑,也不觉得诡异。她反倒隐约觉得这种摆著数具人偶的光景很怀念又舒服。
「……你的品味还真糟。」
瑞依跟自己不同的审美观,让札克稍稍抽了抽嘴角。
「这里是用来做第一个刑罚的房间吗?」
忽然,瑞依想起那个女人说的:「接下来会有很多很折磨人的刑罚在等著你们」这句话。
「谁知道。」
札克随口回答。他并不是没有认真听那个女人说话,只是记不住太多事情。
──喀锵。这时,入口方向传出不祥的声响。
(……门被锁上了?)
瑞依立刻跑到门边转动门把确认。门果然已经被锁上了。
「札克,门被锁住了。」
「啊?怎么每个家伙都这么会挑时机锁门或讲话,到底是怎样。」
「我想,应该是因为他们有用监视器观察我们。」
瑞依抬头看著吊挂在天花板的摄影机说。从B7来到这层楼的路上,也是各处都设置了监视器。很容易就能猜到自己跟札克来这里的一切经过,大概都受到那个女人的监视。
「啥?真的假的,有够恶心的。」
「你之前都没看摄影机的画面吗?」
「没有。再说,我的房间也没有这种用来监视的机器。反正就算有,我也没有看那种东西的恶心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