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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从宾馆出来,慎重起见再一次给她打了电话。
“你看新闻了吗。”
刚接电话,时任一开口就像责难我一样说道。
“待会再看就好。现在,我来到了纪念公园的瞭望广场。情侣真多啊。打的过来。你觉得没
问题的话,我们就来约个会吧。”
我今天第三次坐上出租车,前往那因夜景而著名的观光地点。在车里用手机上网看了下新闻,
立刻就搞懂了时任从宾馆逃出来的理由。
恐怖事件的犯人是教团的原干部少女 A。
警察的正式发表出来了。找了找关联的新闻,还发现了公布时任真名的网页。似乎是有名的
周刊杂志曝光出来的,时任那眼睛上加了黑线的正面照片也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是室井干的好事吧。”
再次取得联络、终于汇合后,时任说道。
“应该是向哪里的报道部门故意流出了我的情报。警察为了让媒体们的报道公平,不得不明
确公布通缉信息了。而且教团里十几岁的干部只有我一个人,哪个充满正义感的有志之士去
调查一下立刻就能知道是谁了。”
“因为我们逃走了吗?”
“真聪明啊。这分明就是叫我赶紧杀了旭的信息。我能逃去的地方,已经只有室井的组织了。”
时任以严肃的目光看着前方。山脚下,川幌市那以橙色为基调的灿烂夺目的夜景在眼底铺展
开去。
“竟然敢逃到有这么多人的地方,真不愧是时任你啊。”
不知为何,我竟吐出了这完全称不上安慰的话。因为时任似乎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也没有放弃
的意思。
“那么,要怎么办呢?”
我说道。想要抛弃时任很简单。
“山城的住处,我刚刚已经找到了哦?”
“你应该不会乖乖被我杀掉吧。”
“凭现在的时任,我无论何时都可以轻易逃掉啊。”
时任回过头,凝视着我。目光很平稳。长长的前发在山下吹来的风中轻轻摇晃。是因为夜景
的气氛吗,她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年幼、还要像个脆弱的女孩子。
“帮我跟妈妈联络下,打个招呼吧。我现在,可是跟一个女性朋友在旅行中啊。”
“真是见异思迁呢。”
说出与事实不一的玩笑话,时任像是陷入沉思一般低下了头。
从公园出来,我们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走到了娱乐街。
路上,时任给我的妈妈打了电话。
“我是时川。强硬地把旭君拉来跟我们一起旅行,我感到十分抱歉。”
把音调往上提了八度说话的时任,扮演着一个老实认真的少女。即使树就在旁边听着,隔着
电话应该也不会看破她的身份吧。
时任从旅行的目的地讲到自己的家族构成、甚至连跟我认识的契机也流畅地编了出来。
“其实我以前也是教团里的人。因此很谈得来,而且在设施里也给旭君添过麻烦。真的很抱
歉。”
我还以为她要开始坦白些什么了,结果时任却像我的妈妈就在眼前一样低下了头。
由于吃惊,连我也停下了脚步。我感到时任是认真地在为在教团发生的事道歉。
“是旭君帮助了我。……是的,那么,过两三天以后我们就会回来的。”
会话似乎结束了。因为正好走进了微暗的小路,我没能看清抬起头来的时任的表情。
跟一年以前,和朱理一起在夕别镇乱转的时候已经不同了。被国家权力所追捕的时任周到地
考虑着今晚的住处。我们走上了一间位于娱乐街的深处的爱情旅馆的楼梯。似乎那里使用的
是不让接待的人看到脸就能在房间里清算住宿费的系统。
“没能进入山城的公寓吗?”
这是个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的西式房间。我们隔着玻璃桌,面对面坐在木质的椅子上。
“他住在哪间房里,我还不知道。但是,车牌号我记住了哦。我在小说里读过,似乎是去叫
陆运局的地方问一下,就能告诉我们住处来着?”
“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啊。之前也被你给耍得团团转呢。但是,现在提出这种请求是需要详细
的说明的。而且不仅车牌号,车体编号也需要。”
“是吗。嘛,而且那辆车也不一定就是山城的。”
“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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