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我们的位置会因为 GPS 而暴露的。
“这事,你给我在要水之前说啊!”
“是因为你搞错了吧。我可是按照顺序行动的。要是你乖乖地把 500 毫升的水买过来了,我
就会先跟你说手机的事了。”
……真是个执拗的家伙。然而,就算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也没有任何意义。
“按照顺序是指?”
时任把水一口喝干,总算是行动了起来。
“总之先移动吧。我准备了要住的宾馆。”
“稍微等下啊。话说回来,那些家伙只是在监视我们吧,真的有必要四处逃窜吗?”
“没有逃窜的意思。住处我准备了五个。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踪迹,要按顺序一个个去住。”
“这不就是四处逃窜吗?”
“但是,可以避开室井的耳目。难道你想要我们一直用笔谈对话,去追室井吗?”
确实,我无言以对地点了点头。虽然室井他们想要看我们互相残杀的样子,但我们没有那个
打算。就算是为了救阳咲,让我再去杀人什么的,不管对方是谁,光是想想都让我一阵晕眩。
那么,就只能找出室井了。由我自己前去,把阳咲给夺回来。
“虽然是可以称之为无谋的举动,但也只能这样做了。”
说着,时任马上爬上了堤坝。
我一边追在她身后,一边用自己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啊啊,是树啊。抱歉,今天可能要在那个时川家借住一晚。你能帮我跟妈妈说一声吗?”
电话对面的树,说着诶、等等,似乎很困扰。
“明天就是暑假了,就那么一回没事啦。”
“过得开心吗?”
“是吧。”
“真没办法啊。下次要介绍给我哦。”
听到树开始屈服,我半强硬地切断了通话。
就算被叫做不良儿子也没办法了。虽然一方面因为欺骗了家人而感到难受,但事到如今已经
不想回家了也是我的本心。
本以为我们是两手空空从公寓逃出来的,没想到时任带的钱倒是不少。
我们沿着堤坝走了一段,到了大路上立刻乘上出租车,接着就向着市政中心一角的商务酒店
一路直奔了。
“要是要个双人床就好了呢。”
办完入住手续走进房间里,时任说道。
稍微有点意义不明。铺着黑色绒毯的房间里摆着两张床,我跟时任两个人睡下应该没问题啊。
“你跟矢岛朱理,不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吗?”
“开玩笑吗。我那时是睡地上的。”
“没必要生气吧。我只是在关心,弟弟是不是已经有过初体验了啊。”
时任脱掉鞋子坐在了床上。我也坐在了床边桌子前的椅子上。一瞬间,我那厌烦的表情映在
了桌上的镜子里。比起夜里在洗手台前看到的那张脸,感觉要好得多。
“肚子饿了的话,就叫点什么吧。”
“在那之前,我想听听今后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动脑,你行动。”
虽然我很想说你也给我行动啊,但时任确实还被警察追捕着。
“要怎么行动?”
“别急啊。真热。”
时任操作起房间里配备的遥控器,让空调开始运转。从天花板吹来的冷风强得过分,甚至发
出了呼啦呼啦的声音。
“去追踪这个男人。”
时任拿出了手机。画面正中,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年龄大概是三十多吧。前发呈 V
字型颓秃,脸也很瘦,给人一种急剧消瘦的感觉。深陷的眼窝深处,看起来很阴暗的眼睛闪
着灰暗的光。
“这就是,室井?”
“怎么会呢。室井肯定长得像你一样,更加仪表堂堂才对。”
“那这是谁啊?”
“恐怖事件真正的犯人。”
是因为憎恨吗,时任的声音低沉。
“名字是山城隆一。原本是教团的人,职位是教祖身边的大干部的秘书。我被这家伙给摆了
一道,陷入了不得不到眼目众多的医院去追击你们的窘境。嘛,这事就算了……”
“真的是,这个人吗?”
“我看见了。那时候,就是这个男人拿着的包引发了爆炸。不只是我,医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