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张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那姑且也是本部给的配给品啊。虽然不会困扰什么的,但弄丢了就麻烦了。
被我杀掉的男人的话语从脑中穿过。我几乎已经确信了。穿着大衣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手
机,跟小仓和朱理给我看的不管形状还是颜色都一模一样。碰巧、偶然?现在可不是能悠
闲地想着他正好拿着同样的手机这种事情的时候。
“要逃了。”
“诶,为什么?”
“别管。”
他现在肯定是在叫同伴过来吧。不能再这样慢悠悠地等车了。要是坐上了无处可逃的列
车,就等于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我不容分说地抓起了朱理的手。
我们慢慢地,走到了刚刚通过的检票口边。正是朱理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向留在长椅上的便
当的时候。
等等——的大喊声在站台响起。
果然,男人一把扔开手里的包,勃然变色追了过来。
“快跑!”
我狠狠地踹了一脚地面。朱理也猛然迈出了步子。我们从检票口跑了过去。站员惊讶的叫
喊在身后拖着长音。从车站屋檐的影子下冲进晴天笼罩的出租车站,白雪反射的光刺痛了
我的眼睛。
男人甩开站员,继续追了过来。带着仿佛长着角的恶鬼一般的神色,以及像要猛扑过来一
样的气势。也不难理解朱理想要跑到我前面的心情了。就算人行横道闪着红灯也不能停下
39
来。
穿过车站前的道路,我们拐进了两层小楼林立的巷子里。要往哪、又要怎么逃呢?连迷茫
的时间也没有,我只能紧跟在朱理身后。朱理灵活地迈着有弹性的长腿飞快地奔跑,脖子
上的围巾随风飘动。明明我才是对体力有自信的一方,跟朱理的距离却完全没有缩短,甚
至还被逐渐拉开了。突然间,朱理的背影消失在了建筑物的一角。看来三个人之中只有我
这个小个子跑得最慢了。背后,男人慌乱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我的肺也发出了悲鸣。拐过
一个直角的时候,脚在雪地上猛地一滑。顿时天旋地转,接着右肩处便传来了钝痛。教团
的男人立刻就跑了过来。一瞬间,有谁像要把我和他之间的空隙切断一样冲了出来。
是朱理。她屈着身,像要撞进男人怀里一样猛地钻了过去。倏地睁大双眼,充满气势的声
音刚一响起,男人就被撞飞到空中转了个圈。朱理伸出腿把膝盖顶了上去,接着抓住了男
人的一只手臂。正当我对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目瞪口呆之时,朱理已经一动不动地站好,
调整姿势、昂首挺胸了。
背部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的男人,翻起白眼昏了过去。
***
“因为是很机灵的孩子所以要当心,我可是说过的吧。”
接到电话联络时,时任正驱车前往车站。把旭他们给跟丢了。时任把座椅的靠背又调后了
一点,抬头通过后视镜看向金城。
金城正老老实实地坐在面包车里。以在最后一排座位上、被两个男人夹着的形式。金城勾
起了嘴角。
“被漂亮地逃掉了吗?”
时任也回以微笑。
“似乎被豪爽地扔飞了呢。”
“这都是多亏了教团的教育啊。还在教他们挥警棒的方法之类的吗?”
“似乎是呢。矢岛朱理好像是预定培养成要人警备班的啊。”
“这是想要搞个亲卫队吗?”
金城向坐在自己左右的两个男人一瞥。两个人都穿着浅灰色的西装,有着差不多的强健体
格,但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虽然他们现在沉默地对着前方,但要是金城做出了什么
不当的举动,一定会立刻把他的手臂给拧到后面去的吧。
“烟,能让我吸一支吗?”
“要是你肯告诉我你的同伴、或者你自己的事情的话呢。”
“时任你的任务是追捕旭他们吧?然而,你却没有把我上交给本部,也就是说你也有些什
么自己的打算吧?”
时任一言不发。
“至少,你是认为我有利用价值的。”
真是个敏锐的男人。也可以说是他不肯死心。明明已经被拘束于此,却还在想办法突破现
状。时任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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