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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而我也把阳咲卷入了自己的杀人里。还是说,朱理希望我是个独断专行的杀人犯
呢?跟自己一样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就是因为怀抱着这样阴暗的期待,一开始她才会让我
上了金城的车的吗?真不该跟朱理开什么暴露大会的。
“怎么,又有烦恼了?”
“真烦啊你。”
这里不是可以久留之地。
“要出去了。已经没钱了,所以去喝点水什么的把自己弄饱。”
好咧好咧——地拖着长音,朱理使劲地喝完了纸盒里的茶。
走进了走廊。
明明有了那么大的骚动,宾馆却无比安静。搭乘电梯下来,我们便到了一如既往昏暗的前
台。接待的小窗口里,窗帘拉得紧紧的。
“快走吧,金城先生的朋友会来接我们的对吧?”
说着,干劲十足地穿过了像是要隐藏起宾馆入口的通道。
接着朱理突然停住了。
我也浑身战栗起来。
教团的人们,在宾馆的门前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行。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吧。他们在蓝天
之下,摆出稍息的姿势,等候着我们的到来。从队列的中央,白色的女性朝着这边走了过
来。
“给旅馆添太多麻烦也不太好啊。把折腾了我们半天的回礼也包含在内,‘吾等’全体出动,
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带着哎呀哎呀一般的口气,时任撩起长长的刘海,绕到了耳后。
“故意把围巾从窗户扔出去这点,还算聪明吧。”
看着她那冰冷的微笑,我身旁的朱理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很快就能看出来了。因为如果是两个人顺着被单、慌慌张张地从窗户逃出去了的
话,作为支点的冰箱的脚,竟然没有在地毯上留下一点拖痕啊。”
在“惩罚小屋”中进行的对话,即使我不愿意也涌上了大脑。
无论做些什么、怎样支吾搪塞,时任也会像抢先埋伏一样把我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