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为了快乐而寻求麻药的人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实验室。是 “喜悦之箱”这个称呼流行起
来了吗,就算是到了现在,它也依然是教团在进行隐秘性较高的活动时用来形容这类处置
的隐语。
然而,据时任所知,现在的教团并没有拿出什么新的研究成果。教团所运营的大学和研究
机关,现在仍然会提出一些使用人体进行临床实验的请愿,虽然这会滋生一些非法的利
润,但实际上,干部的一大半都是在俗世间成为丧家之犬、为夸大的妄想所着迷的人们。
在时任看来,他们只是重复着陈旧的禁忌实验,来自导自演出微不足道的荣华富贵而已。
其中的一些干部,还会在看到近年国外在昆虫和鸽子的大脑里埋入微型芯片实行远程操作
的事情之后,认为那是自己等人创造的遗产带来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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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普通社会,神经医学的研究者们也在进行着通过对大脑的电流刺激、实现对走路
说话等复杂行动的控制的研究。然而,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像机械一样操纵人体的
事情。充其量也是毁掉罢了。最多,也就是通过给被检体施加不安和压力这些过度的负
荷,来诱导出他们自发的感情,促使其顺从于教团。
时任偷看了一眼在金城旁边投出空虚目光的青年。根据记录,他似乎是在教团的干部养成
宿舍里长大的、和矢岛朱理十分亲近的男孩子。跟其他有骨气的少年少女们一样,他也因
为对教团展露出敌意而被毁掉了。怎么能变成他这样呢——一边这么想着,时任喝干了塑
料瓶中的水。
“时任你,没事吧?”
明明没有吃饭,这男人还真能说。
“那啥,你引发了拖车的翻车事故,这我还是有点担心的。干部们不喜欢做出显眼的事。
虽然喜欢无抵抗的孩子,但他们最讨厌大人了。尽管他们喜欢构思计划,但总是担心着世
人的目光啊。”
“只要把旭他们给带了回去,就不会加以追究的吧。”
“要是没带回去呢?”
时任歪了歪薄薄的嘴唇。
“是呢,你就想想我是为什么把你拘束在这里的吧。万一我真的失败了,我一定会坚持主
张自己抓住了教团的背叛者的功绩的。”
“你怎么不说‘吾等’之中的‘我’呢?那些家伙可是很注重连带感的。会被怀疑忠诚心的
哦?”
乘势说完,金城突然压低了声音。
“呐,时任。要和我一起逃出去吗?”
瞬间,旁边的男人立刻揪住了探出身子的金城的肩膀。金城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时任你也跟旭一样吧。自打出生就无依无靠,在设施里受到了残酷的虐待,走投无路只
好杀了人,之后就开始了干部课程。我啊,觉得你至今为止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声音和目光中,都包含着热意。
“都是一样的,朱理也是,你也是。”
时任那扼杀了感情的心,略微有了些反应。然而,那就像倒入大海之中的一小杯水一样,
动摇的波纹连传播开去都做不到。
时任决定开始调查跟自己相提并论的矢岛朱理的事情。
***
一边说,我一边颤抖了起来。
把小仓关进零度以下的小屋里、以冻死他为目标的计划。锁上门时的触感、第二天前去确
认尸体时的恐怖。那是变得跟小仓那种人渣一样、坠入万丈深渊的感觉。没有提到把阳咲
卷进来的事。只有这个,是绝对的秘密。我的手颤抖着,心跳得厉害。
“就是这样。结果还是被叫时任的女人给看穿了,真是糟糕。”
虽然试着笑了出来,但这似乎被朱理认定成了逞强。对面的朱理像配合着我一样空虚地笑
了笑。
“要是没听过就好了。不过,谢谢。”
她冷淡地从椅子上起来,躺在了床上。
“可是啊,那也是为了小阳咲、和树君吧?”
她跟阳咲说出了差不多的话。阳咲也曾经蜷曲在沙发上,抬头看向我。现在的朱理也很安
静,好像平时好胜的一面都消失无踪了一样。她垂下双眼,脑袋埋在床里,像个乖僻的女
孩一样把被子的边缘往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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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