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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有的态度吧。阿姨似乎也是一个人住。她也和我的妈妈一样,每天都一个人吃着晚饭
吗。
虽然不及教团的村子,但夜晚的小镇果然还是很暗。路边除掉的雪堆起了两面高高的墙,
遮住了人行道旁边的商店里透过窗玻璃漏出来的灯光。无论拐过几个路口,无处不在的雪
都仿佛在凸显着黑暗一般淡淡地发着光。
车子进入了长长的直道。本身就只有一条车道的路,在左侧雪山的压迫下感觉更窄了。前
方车辆红色的尾灯亮起了好几次。后面的车子照来的灯光有时也会变得很晃眼。跟交通流
畅的对向车道相比,我们这边的车子已经排起了长队。
“讨厌,好像堵车了。”
阿姨带着些怒色的脸,映在了后视镜里。
突然,我被捅了一下肩膀。是朱理。我还以为她胡闹了一阵已经睡过去了呢。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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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理好像在指给我看些什么一样向前面努了努下巴。她的侧脸带着焦急之色。还没搞清楚
到底指的是什么,她就好像等得不耐烦了一样说道。
“阿姨,那条项链……”
在后视镜的支柱上,挂着一条闪亮闪亮的链子。项链的最下方,吊着一个有着奇怪形状的
银质工艺品。
“啊啊,这个,是护身符哦。交通安全啦、安产祈愿什么的。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好像很贵啊。”
听到朱理生硬的话语,阿姨笑了出来。
“是呢。这是去年年末,在邻居的拜托下买的。花了两万日元啊。听说是什么山里的宗教
团体的东西,还会降福给我呢。”
我和朱理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虽然说是宗教,但总感觉有点奇怪呢。之前去过一次他们的集会,但竟然是才十几岁的
帅气的男孩子来跟我们说些有意思的话呢。真的、帅得不行啊。对了,就好像旭君一样眉
清目秀呢。”
我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也就是说教团也已经在这个镇上扎下了根。就算对像唱歌
一般说着话的阿姨坦白我们的经历,她大概也会无法接受的吧。我们在地处深山的设施里
受到了等于是虐待的对待、杀了人、现在正在逃亡中——
“阿姨。”
朱理用有些强硬的语气说道。这家伙、难道、想要说出来吗?明明这位阿姨,说不定就是
教团的追兵啊?
“这种事,还是先跟您女儿商量一下比较好哦。”
“诶,是吗?”
“是啊。她绝对会担心的。”
说起教团的事高兴起来的阿姨,像是有些失落般停下了口。朱理那澄澈的双眼,在车内的
黑暗中,睁得大大的。
“是呢,就听小朱理的吧。”
“约好了哦。”
一边像用正论鞭策他人一样宣言着自己的主张,朱理一边嘿嘿地笑了。那是个让糖果在口
中骨碌骨碌打转的,没规没据而又甜甜的笑容。我都稍微有些尊敬她了。我完全没有担心
正被教团拉入麾下的阿姨的事情,而是只考虑着自己该怎么逃跑。原本只要跟金城逃出去
就好的朱理,为什么要救我呢?此时我似乎窥到了其中的一鳞半爪。
“怎么了啊,你。”
我被她用“我脸上沾了什么吗”的目光给瞪了。
“我觉得啊,你才不帅呢。”
“是吗。”
“因为好像很阴沉嘛。刚刚又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我不是说了禁止吗。”
“什么‘禁止’呀‘kimi’啦,老是记恨着这些东西的你才更阴沉好吗。”
“又说‘omae’了。真是装熟装过头了点呢。”
“被你说装熟,连阿姨都会笑出来的吧?”
驾驶座上传来了干笑的声音。
然而,车流还是慢吞吞的,阿姨也几乎没有踩过油门的样子。几乎要让人觉得走路反而更
快了。听了听电台的交通情报,终于搞清楚了堵车的原因。今天的两点左右,大概两千米
以外的桥上发生了大型建筑材料从拖车上散落的事件。现在似乎变得只能走另一边的一条
车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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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到川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