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如说,希望你不要说谎。」
「这不是谎话,确实拍到了。仿佛是要去寻找某人似的,从后门离开,在雪地上冲了出去的,阳咲的身影。」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怎么回事?阳咲她怎么会……?我开始发抖,虽然想问的事堆得像山一样多,但却发不出声音。
「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吧。」
面对露出宛如稚气未脱少女般笑容的时任,我像是在发呆一样,傻傻地注视着她。
「阳咲,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没有敲门就闯进了阳咲的房间。虽然还不到熄灯时间,但房内已经没有灯光了。我听到阳咲在被窝里动了一下的声音,于是打开电灯。
「怎么了吗?」
阳咲的声音很清楚,我因此知道她还没有熟睡。阳咲起身,背靠着墙壁,以双手抱膝的姿势坐在床上。我迫不及待地开口说话。
「圣诞老人来过的那个晚上,你在半夜离开过设施吧?」
阳咲的脸色顿时变成一片惨白。
「没有……离开过啦……」
「别骗人了,听说摄影机都拍到了。」
「谁跟你说的?」
我对阳咲做了关于「时任」这个人物的简单说明。
「旭,你遭到那个人怀疑了吗?」
「哎呀,现在在问问题的人是我吧?」
「为什么你这么着急的样子?」
「当然会着急啰,你到哪里去做了什么?」
「跟旭你没关系啦。更重要的是,你好好写信给伯母了吗?」
「这种事现在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吧?」
房内气氛变得非常险恶。阳咲跟我的表情都十分僵硬,说着彼此不想听到的话语。我就像是里头水正在沸腾的茶壶一样啰嗦,相反地,阳咲则是越来越冷淡。
「够了吧,我们不要再吵了。」
阳咲静静地像是拒绝我似地说出这句话。虽然我暂时先点头同意,但困惑的火种还是在脑袋里闷烧着。
「我说,阳咲,原来你那么讨厌我妈写来的信吗?」
阳咲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最近好像变得比较容易激动,或者该说是比较不顾他人感受吧。」
「我也是……」
我看到和解的征兆,内心稍微轻松了一点。
「那么,九号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只是去散散步而己。」
「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
对于九点之后才从窗户爬进她房间的我,阳咲无意追究吗?
「旭你自己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
可能是真的非常不想回答吧,阳咲以相当严厉的眼神瞪着我。
「没有去哪里,就只是从窗户钻进你的房间而已啊?」
「你很晚才来啊,在那之前做了些什么?」
争执的火苗好像又快要变成大火了。
「我知道了啦,阳咲。总之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
阳咲严肃的表情让我不太好受。过去那个露出天真无邪笑容,说着「明天要玩什么好呢」之类话语的阳咲,感觉变得十分遥远。
「你什么时候要跟伯母一起离开设施?」
「你一直在问这个呢。」
「毕竟我希望至少能办个送别会嘛。」
「全都还没决定啦。只是她已经提过,二十号那天会来见我。」
「你要去跟伯母见面喔。」
「别随便帮人决定啊。」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彼此根本没有交集。阳咲只顾说她想说的事。我在不知不觉间撇开了头,并且说出这句话。
「阳咲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我也一起吗?」
「我是这么提议的。我们就这样离开设施,然后去跟树见面吧。」
与其说是临时想到的,不如说类似念头早就在脑海一角闪现过。就这样借助母亲协助而逃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事件相关调查的强度也远远超过我的预期。既然不打算找警察来,时任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想要揭发我的犯行,让我百思不解。正因为不懂,所以对方的执着更让我觉得诡异。
阳咲低下头思考了一阵子才总算抬起头。
「我还是不去好了,你一个人去见伯母吧。」
阳咲无精打采地这么说,我开始感到焦急。将杀人的记忆连同设施一起抛弃,我、母亲、树、阳咲,四个人一同生活——发现新的希望后,让我突然变得非常想要紧紧抓住它。
「阳咲,那个叫时任的女人,感觉不太像是一般人。小仓过去也很害怕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