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吵得耳根不得清静。」
「……这样形容好吗?好歹也是殿下的亲戚吧。」
「只是一群紧抓着已经没落的皇室权威的老人罢了。」
可能是回想起平常受到的百般刁难,理查德露出一脸苦涩。
「总之,包括优贝欧鲁·卡特榭雷提斯在内,必须尽早解决才行。大概有一半机率是那家伙干的好事。即使没有直接参与犯行,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弗格再次快速扫了一遍文件,突然说出内心的疑问:
「方才殿下也提到,妮娜·斯雷吉到法兰洁丝卡·梅尔碧路之间隔了一段时间,这一点让我有些在意。」
最初的犯行到下一次犯行的十天空白。之后变成两、三天一次,频度高到甚至产生了规则性。或许是基于什么理由。
「关于那一点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有收到赎金要求吧? 」
「是啊。他们单纯只是失踪而已。」
「……换句话说,失踪者已经被杀害了?」
「可以这么想。但实在难以告知被害者的家属。」
议员消失的话,形同政治停滞、国力削减。
「可是,失踪的人近一半是女性,既不是议员也不是一家之长。」
「这也是令人无从判断的地方……就结果来看,与掳走议员本人或是一家之长的意义相同。父母会无心工作,贵族的千金对于国家而言等同是财产。」
当然,理查德的这番话并非是故作绅士。
贵族的女儿可说是社交界的光环,也是政治的道具。不论对像同为贵族,甚至王族或国外的权威人士——会随着出嫁对像而或多或少为莹国带来繁荣。与平民失踪的价值、重要性截然不同。虽然是不公平又令人愤怒的事情,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政治不是建立于道德伦理之上。
「总之,尚未厘清的地方太多了。」
「这正是烦恼的来源。我猜测应该是想让政府陷入混乱……目前只能请各方贵族多加防范。即使想要派护卫,但致命性的人手不足。目标是议员与其家族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有余裕自行雇用私兵。」
「与之前的『撕裂杀人魔』不同吗?」
「反过来说,的确与当时不同,因为市民不会陷入恐慌。」
「我的任务是?」
弗格将文件还给理查德,并开口问道。传唤自己过来的理由恐怕不是只为了抱怨与商量。
「莫非必须派艾儿蒂上场?」
理查德摇了摇头。
「还不到那个阶段。目前没有任务要派给艾儿蒂米希雅。当然派你参加警察军的搜索也于事无补。虽然可以派你担任权贵人士的护卫,布下天罗地网,但不确定对方否真的会下手,真实性也显得薄弱……所以你暂时是负责联络窗口。」
弗格顿时产生一股不详预感,不禁眉头深锁了起来。
「所以也就是说……」
「嗯。」
理查德的回答正如弗格所预料的一样。
「我与『雷可利之宴』的联络窗口。你那副表情是怎么了?有什么不满吗?」
理查德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没有这回事。」
弗格实在难以承认自己的「不满」。弗格之所以蹙起眉头是因为不太想与雷可利打照面,基于个人的情绪问题。
尚未造成实际伤害。而且硬要说是敌是友的话,目前无庸置疑是站在同一阵线,双方想法上的差异也不是问题的根本。弗格单纯只是不擅应付雷可利。
「老实说,跟那个人说话会让我很累。」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理查德还笑得出来,对弗格而言心情再沉重也不过。
「你跟她可以说是兄妹吧?」
「正是因为这一点。即使说是兄妹,也没有太大的真实感,而且感觉上不同于人类的血缘关系……总之,是我不太想打照面的人。」
将罗兰视为生父让弗格有种奇怪的感觉。更何况称雷可利为妹妹未免显得太过狡猾。虽然先出生的是弗格,但她的意识比弗格早一步在连接着蒸馏器的烧瓶当中诞生,这样一来,或许应该可以称她为姊姊。
假使是姊姊,弗格也实在难以产生敬仰之意。以同样的形式诞生这件事本身便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这样形容反而更加贴切。
「虽然感到很抱歉,但我也不能因此而迁就你。」
「我明白。事实上除了我以外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弗格单纯只是能避则避,下令去见对方仍会遵从指示。
而且自己是人造人,只要活在世上便不可能与同为「罗兰之子」的她们划清界线。 既然如此,掌握对方的所在反而比较有利。站在敌对立场的神出鬼没的第二号,以及不晓得是否真的存在的第四号比较起来,雷可利或许还比较好应付——纵使有个性上的差异问题。
「你可以送这份文件过去吗?是失踪事件的详细内容与调查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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