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比刚才更有趣了不是吗?我打算把这栋建筑物与里头的设备彻底破坏掉,让这个国家还有你们尝到绝望的滋味。伊帕西想尽情虐杀你们身后的那个女人,而你们则打算阻止我跟伊帕西。游戏规则再单纯不过了。」
竟把这种事当成游戏。
绮莉叶气定神闲地对这场战斗下了如此结论。她该不会是把对自己与艾儿蒂的憎恨硬是转变成愉悦的要素了吧。弗格不清楚,但即使如此……
「我并不打算玩游戏。」
绮莉叶始终是自己的妹妹,是以炼狱毒气创造出来的同类。
而在一个半月前,让伊帕西脱逃的也是自己。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为这一连串的事件负起责任。
不能让损害范围继续扩大下去,这场战斗更是不能输。由非人类所引发的恶意——就由同为非人类的自己来驱逐。
「……艾儿蒂,拜托你,请帮我个忙。」
「好的。」
弗格的视线越过对自己颌首允诺的少女。
映入视野中的是在更后面,愣愣坐在地上的特莉埃拉。一脸茫然自失的表情——她一定无法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吧。只是不得不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这一点着实有些悲哀,但在这种时候,那也已经是称不上问题的枝微末节了。
拔出「艾莉丝十六号」,弗格一股作气冲了出去。
毫无预兆的开战。他早已启动手上的键器吸食毒气。
靠着加速后的身体机能,弗格二话不说朝伊帕西•特特斯砍去。
伊帕西也做出反应。粗鲁地从斜角挥落「艾莉丝四号」。
当然,这种速度对弗格而言还是太慢了。他在极近的距离挡下伊帕西的攻势,瞄准对方的剑身,将力量集中于弯刀挥斩出去。出自同一名女性之手的两把魔剑——就算不清楚对方那把拥有什么样的特性,但以强韧度来说,自己绝对不会输。
「消失点」的爆发性蛮力加上重达二十公斤的冲击,伊帕西的剑最起码会弹飞出去,更惨一点还可能直接碎裂。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结果却彻底出乎弗格意料之外。
「什……?」
剑没有弾飞,也没有折断。应该说,弗格那一击根本就挥空了。
当然对方并没有中途改变剑速。也就是说,这是弗格没有瞄准造成的。原本是想正面突破直接靠力量击溃他,难道目测错误了吗?
——怎么可能。
又不是门外汉,哪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何况还是在吸食了毒气的状态下?看在自己眼里,对方几乎是静止不动的,没道理会失准。
「喝啊啊!」
这次换伊帕西藉由刚才那一波攻击的余威,袭向弗格露出破绽的腹部。
即使身体失去平衡,要避开这一击也并非难事。原本是想趁着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过,但弗格脸上不禁再次出现错愕的表情,并在下一秒因疼痛而扭曲。
伊帕西手中的刀刃狠狠剌入弗格的侧腹。
「唔……咕呜……」
这道伤口并不致命,约两公分深,只砍到肋骨没伤到内脏。但难以解释的感觉与恐惧驱使了反应神经,弗格往后退开一大步,暂时与伊帕西保持距离。
「这到底……是……」
刚才的状况就跟之前一样。不是自己大意没躲过,也不是对手延伸了攻击范围,并不是这样的状况。一次也许还说得过去,但同样的状况竟然发生两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弗格严阵以待,谨慎牵制着对方的行动,同时利用装设于武器握柄的键器开启炼狱之门吸收毒气。
将满满的力量灌注在腹部的伤处,提高了治愈能力。这种规模的伤口自然不可能立刻痊愈,但至少能止血并减缓疼痛。
「真方便耶,你还能自行治疗伤口啊?」
伊帕西状似钦佩的开口讽剌。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略胜一筹,毕竟连被你开膛剖肚我也都平安活下来了呀。」
「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弗格反过来提出质问。
「刚才并不是偶然,也不是我的失误。」
是某种炼术吗?不对,伊帕西明明是靠咒语发动术式的,就跟绮莉叶一样。他们若不是从头到尾都在欺瞒自己的话,就没有这个可能。
既然如此——
「难道是……『艾莉丝四号』的特性吗?」
那可是一把魔剑。就算拥有诡异的外形,但绝对不仅仅于此。
那把剑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是剑身吗?还是连手臂都包覆住的红色外壳?
「真不愧是天堂骑士,那个叫卡尔布鲁克的老头也一下子就发现了呢。」
伊帕西晃了晃手里的剑,一副占了上风而喜不自胜的表情。
「不过他比你更厉害。那老头可是在我没有透露半点情报时就察觉了唷。我把剑藏在衣服里,也没告诉他那是艾莉丝的魔剑。说了这么多,总之我的意思就是……」
伊帕西放低身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