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是将冰块围绕后进行破坏,而不是以剑尖刺进冰块里。
换句话说,他显然失手了。在目标物没有移动的情况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谭。能与操控者的意志相呼应的「艾莉丝七号」怎么可能在这种距离下判断错误。
那头的伊帕西似乎发出一声得意的嗤笑。
碎裂的冰块不意外地形成数根冰柱朝卡尔布鲁克袭来。他迅速蹲下躲过全部的冰柱,同时加以反击。这次他让蛇腹剑在地面上蠕动蜿蜒,前端蓦地弹跳扬起,从伊帕西脚边的死角狙击下颚。
若不是直觉特别敏锐,他绝不可能躲过这次的攻击,或者是拥有弗格那样异于常人的反应速度——不,果然两者皆非。
伊帕西动也不动,甚至毫无反应,但剑尖却只是险险掠过他的下颚边缘。
脸颊上的绷带裂开后,伊帕西终于有了反应。「……嗯?」
但也只是发出事不关己似的一声轻哼,稍微后退了一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是……」
卡尔布鲁克逐渐理解了。
从战斗一开始就感觉到的不协调感,经由一连串的交错后终于浮现出样貌。双手似乎失去了原有的敏锐是正确的。不对——不是似乎。
自己的双手确实失去了原有的敏锐。换句话说——
「是混淆对手的认知,对吗?」
如果伊帕西•特特斯现在所站的位置,其实与自己眼中所见的大约往右偏差五公分;如果这就是对方所给予的错觉——
即使伸手试图掌握,触碰到的却是与想象中不同的地方——尤其在远距离攻击的情况下,愈是准确地瞄准目标,就愈是无法击中。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并不是因为光线折射或心理上的误会所造成的。卡尔布鲁克不认为自己有遭到对方的暗算。只是照方才的结果看来,会做出这种判断也很自然,以此为前提稍微思索一下,马上就能寻思出对策。既然会往右偏差五公分,在攻击时只要刻意往左移五公分就好了,要是偏差无规则可循,那么就扩大攻击范围。
「哼。」
伊帕西从鼻间哼出一声,动作粗鲁的取下缠缚在脸上的绷带。那是一张神情虚无空洞,只有一双眼炯炯发光的青年面孔。
「你真是不简单。」
他出声,嘴唇有些痉挛地扯出愉悦的弧度。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打不过你。世界上果然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家伙啊。」
说话的语气像是敬佩,同时也充满讥讽。
「不过现在大概也打不过就是了。打不过比自己还弱的家伙是什么感觉呀?一定觉得很不甘心吧?不过我马上就会让你更不甘心……你啊,会输给我喔。」
「原来如此,你还真有自信呀。」
卡尔布鲁克不想反驳,现在他的确是落居下风没错。
所谓战斗,技巧与实力不过是决定胜败的其中一项要素。环境、体力、事前准备、底牌强度、战术,还要加上运气,综合以上所有因素,能占到上风的人才能获胜。
也就是说,自己拥有的只有技巧与实力,而对方的底牌却技高一筹。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轻易认输啊。」
已经明白对方的计谋了。虽然还不晓得是什么原理,但还不至于无法应付。
既然如此,就封住对手的底牌,直接以技术来决一高下吧。
卡尔布鲁克再度摆开架势。
一定能从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中找到致命的破绽。
卡尔布鲁克握紧手中的「艾莉丝七号」,再次踏出脚步迎战。
†
地面上的「银剑」朝其中一个绮莉叶袭去。
缠在脚上的不定型水银逐渐硬化,幻化成刀刃切断她的脚踩。绮莉叶发出惨叫,失去平衡的身体从头顶开始被食人植物「荆棘」吞噬殆尽。
尽管如此,她们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第五人、第六人,一个接一个增加得再多,仍是只沦为艾儿蒂炼术下的饵食。
「啊哈哈哈!」
那个开心大笑的早已不知道是第几个绮莉叶了。
她以「炼铁(Shaming 2)」创造出来的剑与弗格对峙,面红耳赤地大喊:
「在这里,你就没办法吃掉了吧!」
「唔……!」
身后,是与自己背对背正在施展炼术阵的艾儿蒂,而弗格与绮莉叶就在这样的位置剑戎相交。
弗格吸收毒气的「消失点」这项能力,最大的缺点就在于难以控制范畴。
只要一发动能力,便会无意识大量吸收围绕在自己身旁的毒气。虽然能扩大吸收量与吸收范围,却没办法照自己的意思缩减,因此无法做到仅仅吞噬敌人的毒气,而让战友的炼术持续发动这般精明。
绮莉叶在短时间内就注意到这一点,当然也就毫不犹豫地再三攻击这项弱点。她执拗地再三狙击艾儿蒂,让弗格只能被动的处于防守地位。
当然艾儿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