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这就是全部了。当然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你的能力范围有多大,又打算使出怎样的手段,不过……」
弗格直视着绮莉叶,摆出直接且充满自信的拒绝态度。
「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来到这里,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也有从隔壁借来帮忙看守后门的看门狗呢。」
「……这样啊。」
绮莉叶低下头。
低垂着颈项,咬紧下唇,在尝到血腥味后才又抬起头发出嗤笑声。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从正面突破,来让你们俯首称臣了。」
†
绕到后门的五名炼术师,大致上都与选择从前门进攻的十个人有着基本差异。
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不赞成与敌人正面对决的家伙。
胜负是必须赌上生命的大事。第一要件是杀了敌人,以确保自己的生存。把战争当成乐趣简直是愚蠢至极,他们几个都对这种娱乐没有兴趣。
会看上必须削减大量生命力的「克拉夫念珠」也不是为了战斗。
而是为了对世人宣扬自己的理念、和亲手洗刷对这个国家的怨恨——比起从正门入侵的家伙,这些人有着更明确的行动目的。
所以他们放缓脚步,无声无息地缓缓推开眼前的后门。
说是门,也不过就是加了道铁门的矮墙罢了,完全没有正面大门那种浮夸自负的肃穆印象。就只是员工专用的出入口罢了。
几人之中手脚较敏捷灵活的越墙进入,破坏门锁。其间没有任何人开口出声。大家都暗自期待攻陷前门的那伙人能挑起莫大骚动,无声无息地一个个钻入门内。
于是——
「……请……在……有……?」
当和着傍沱雨声听到这句问话时,所有人无不绷紧了神经。
同时分散开来,警戒的摆出迎击姿态。背对着矮墙亮出自身的武器-眼睛注视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暗中,有个人站在那里.
那人再次开口。
「……请问各位在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是名老翁。
没有弯腰驼背,反而有着高瘦的身形,像根针一样直挺挺地伫立在那里。向后梳拢的白发整齐服贴,穿着合身西装站在雨幕中,丝毫不介意被淋湿,那从容不迫的姿态简直可称得上是绅士的典范。
不——比起绅士,不如说是管家.
「从后门进来,还真是不太聪明呢。」
细如丝线的眼睛在五名炼术师身上一一扫过,看不出他的表情。
没有人出声回应。每个人都沉默地握紧武器戒备。管家似乎也不介意,仍径自恭敬的弯腰行礼。
「在下名叫卡尔布鲁克•特菲。奉主人与约定之命前来,虽然只是一介管家,但就让在下代替王属军当各位的对手吧。」
一语毕,他也伸手取下系在腰间的捆状长鞭,唰的一声垂至地面。
战况一触即发。
那是鞭子还是蛇腹剑?大家各自分析老翁手中的武器,试图预测对方会使出何种炼术或剑术,以采取适当的防御与攻击。
然而,管家这一击,彻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第一波攻势从地底而来。蛇腹剑的前端猛地从站在他面前相距两公尺左右的年轻炼术师脚下窜出,无法得知究竟是何时穿过土地靠近的——自称卡尔布鲁克的老翁根本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
彷佛毒蛇扬头示威般,青年的腹部在下一秒已被贯穿。
「咦,什么?」
锐利的剑尖没有就此停下,继而转向一旁的女炼术师。她慌乱的想要举起战斧,只可惜还来不及动作,颈动脉就已经被迅速且确实地割断。
到此为止,卡尔布鲁克终于有了动作。
他举起持剑的右手往旁边一挥,深埋于地底的剑身挟带泥泞现出原形,恢复成长鞭的柔软状态。不是以剑尖而是靠着剑身——顺势挥砍。
目标是剩下的三人,两男一女,就同时解决吧。
其中一名男性打算屈膝闪躲,女人选择向上跳,但两人都以失败收场。本该是横向挥砍的攻击,剑身却在眨眼瞬间弯曲改变了方向。
对屈膝的男人形成谷型,跳跃的女人则是山型,两人甚至还来不及改变战姿,脖子就被迫与身体含泪诀别。
最后一个人——只有另一名男性躲过这场死亡
他没有躲开利剑,而是瞬间发动「障壁(Ehrle 2)」阻挡,没有抵抗反倒利用攻击的余威往后跳开,退避到攻击范围之外。
「……唔。」
似乎对对方的反应感到钦佩,卡尔布鲁克扬起眉。
「漏了一个人呢……哎呀?」
这时——
他仔细打量男人的身影,面露诧异之色。
那人穿着用破布拼成的长外套,外套底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