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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建筑物仍保有旧时被当作监狱使用的痕迹,当他们潜入为了囚禁罪犯所打造的庄严大门后,却在前庭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
黑暗中。
在通往正面大门的几盏路灯照明下,有个少女就站在那里。
她穿着与边狱院并不相衬——不,是跟大雨之夜格格不入的华丽装扮。
完全贴合上半身的无袖轻薄上衣,手臂套着彷佛正准备去参加舞会的长手套,下半身隠藏在宽大的裙子底下,裙身缝上以黑铁打造的铠甲。不知该说是华丽的战甲,还是以粗鄙的礼服来形容比较好。
银色长发沐浴在苍白的人工光亮下,少女面无表情地看向这里。
「喂……」
其中一名炼术师出声。
最诡异的不是少女本身,而是少女的周围。
那就像是一颗半透明的球体。
以少女为中心在头顶与周围半径两公尺展开范围,落下的雨滴被尽数弹开。雨滴只撞击到园形的透明玻璃球,少女连一根头发都没有被淋湿。
「那是什么?『障壁』吗?」
该不会只为了避雨就特地发动炼术吧?
接着,突然之间——
少女身后出现了另一道人影。
那是个身穿朴素的贵族服饰,看起来再凡庸不过的少年——他站在少女身边,开口道。
「这种雨势,没办法使用『烈焰』吧。」
「对啊。」
少女回答,声音轻柔的彷佛花瓣摇曳。
「既然都下雨了……就用『疾雨』可以吗?」
「无所谓。」
就在少年勾起微笑后——
少女背上唐突地延伸出数条直线。伸展、弯曲'、复杂的纠结交错,宛如以少女的后背为中心描绘出蝶翅。部分紧贴着肩膀、手臂,以此生根成长,幻化出一幅图样。
所有人都错愕得无法开口,但大家都很清楚。
那幅图案——就是炼术阵。,
线条停止了动作,少女呢喃出声。
「……『疾雨』。」
对这个单字产生反应般,有人不自觉抬头仰望天空.,有人慌张地伸手保护头部.,也有人摆出备战姿态注视着少女。但这些反应全都徒劳无功。
脚下。
石板地与草地上的一滩滩积水被硬质化,同时生长出如刺猬背上的尖锐硬剌。
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没人有机会发出惨叫。尖剌贯穿了双足、腰部、躯体、胸口、心脏、头部,使他们瞬间毙命。手腕上的「克拉夫念珠」完全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甚至连拿起悬在腰间或背后的武器都办不到。
少女在黑暗中解除炼术阵后,透明的剑山瞬间溶解,雨水恢复成原本的姿态。炼术师们的尸体于是失去支撑,当场跌落在地。
最后剩下一一还站在那里的一一唯一一人。
只有那个人做对了反应,往后跳开成功躲过「疾雨」。
「还有一个啊。」
少年径自叹了口气。
「或者……我该说声真了不起吗?」
于是——
以黑色外套包覆全身的矮小身躯在遮盖的帽兜底下微微勾勒出笑意。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呀?」
询问的声音来自稚嫩少女。
「我明明在市区里声东击西制造了那么大的混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逸出口的语气有些忌惮,却又掺杂着愉悦。
她取下帽兜,让少年与少女看清面貌。
同时也以一种安逸的神情瞪着哥哥与友人.
「我们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
想要保护少女——艾儿蒂而庇护似地站在前方的少年——弗格开口答道。
「有一半是赌的。不过,至少街上不是你真正目标所在的可能性很高。」
「是喔。」
绮莉叶笑得轻蔑。
「有这个荣幸听你解释一下吗?」
弗格抽出悬挂在腰间的弯刀。
「是你失算了,绮莉叶。一星期前你出现在艾儿蒂的面前,其实也等于间接泄漏了身为人造人的『群体』能力,那便是开端。」
双眼直视着绮莉叶。
「我们这才知道你的存在,也明白你打算将艾儿蒂当作目标。不久之后发生的『撕裂杀人魔』事件,一定跟你脱不了关系。」
「然后呢?」
「既然你的目标是艾儿蒂,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