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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早在预料之中还是辜负了自己的期待呢,青年瞪来的目光好像正在说自己不该坏了他的好事。少女心灰意冷,可不是因为他喝得太醉才无可奈何。管他有没有喝醉,要是不打算买我的话,谁还有心情扯着笑容听你讲那些政治议题啊。
但是,那个男人的反应可不一样。
「嗯?你的眼光不错嘛。」
将戴在手腕上的手炼晃呀晃,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可是进口货喔,还是特别订制的。」
「哇,好棒喔。」
那只毛发浓密的手臂隔着桌子伸到自己面前,少女忍不住看得痴了。半是感叹半是、真心的回应。自己也是女人啊,怎么可能不对漂亮的饰品感兴趣,一听说是进口货就更羡慕了。
那是一条以珠子串连而成的美丽手炼。
颜色是半透明的碧绿色。像是翡翠又好像不是。仔细地将珠子一颗颗分开来看,会发现每颗珠子里头都藏着奇怪的图案。这或许不是宝石,而是工艺品之类的。
「喂,你们干嘛对那种无聊的东西……」
「真的好漂亮喔。」
打断青年说到一半的抱怨,少女起身走到男人的身边。
像是依偎着将身体贴了过去。今晚的工作还有着落,所以少女才会这么做——当然要是青年因此生气,带着自己离开这里的话也无所谓。
「这到底是什么啊?哪一国来的?」
少女的手指轻轻在手炼上滑动。
「……哎呀。」
男人把手举高,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这东西很危险喔,小姑娘,乱碰的话会被烫伤的。」
「呵呵。」
童话故事才有的幼稚对白让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
「危险的是那条手炼?还是你呢?」
实在挺有意思的,少女也用相同的口气反问。
「你觉得是哪一个呢?大概两个都挺危险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男人有些得意的伸手搭上少女的肩膀。
没办法了。今晚就这个男人将就将就吧。
说不定他会把那条手炼当作赏钱送给我呢,少女心想着也偷偷打定了主意,将手贴上男人的胸膛。
男人抱着少女,对坐在对面的青年扬起了眉毛。
「话说回来,怎么一副快睡着的样子啊?这样不行喔……『醒来』。」
「……咦?」
这样不行喔——之后男人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是因为从男人嘴里吐出了听不惯的异国语言吗?
还是忽然有股热烫又充满腥味的东西从喉咙涌上来的关系呢?
「嘎……咳……」
少女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激烈地咳血。
也没发现充斥了现场那过于甜美的花香。因为短短一瞬间,自己的喉咙和鼻血都溢出了鲜血,根本没能嗅闻到其他气味。
匡当一声。
失去力气的身体伏倒在桌面上。
手指头不听使唤地痉挛,也没办法好好呼吸。但却不觉得痛苦。
脑子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在发热,意识也急遽地混浊起来。
「喂喂喂。」
传入耳中的是男人似乎很开心的声音。
「小姑娘,你对毒气的忍受度也太低了吧,简直像矿坑里的金丝雀啊。」
——毒气?太低?
的确这是自己没办法在工厂里劳动的原因之一,因为知道凭自己这承受力极弱的身体不用等到三个月就会挂了。所以大家都说,既然如此还不如当流莺吧。
「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
青年似乎边咳边对男人说了些什么。
虽说是有钱人的兴趣,但有办法成为炼术师的青年却也只能勉强承受这样的毒气。刚才吸了那么一口,自己大概已经活不了了吧……少女心想。
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
「海利库斯主义者啊……小子,真是可惜了,。」
自己的头上传来戏谑的说话声。少女的脑袋已经无法运作了。没有多余的工夫去思考那些话的意义,只不过是脑袋还在追着耳朵听到的声音跑而已。
「说老实话,我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呢……你们这些海利库斯主义者所主张的财富再分配,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啪。男人弹了一下手指,接着——
「……呜,咕喔!」
是短暂而尖锐的呻吟声。
然后是人倒下的声音。
「小子,你的身体……也就是你所拥有的财富,就拿来分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