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了解。也请你多指教。』
两名驱逐舰反应天差地远,害得瑞鹤差点笑出声来。
「那么,你要跟我说什么?」
『──好的。其实,我们有件事一直瞒著瑞鹤姊,我觉得非得向你道歉不可……』
「你们一直在观察,我是否真的是拥有掌握最佳命运之力的『幸运航母』,对吧?」
『……!为什么你会……?』
「要不知道很难吧。」
听到雪风狼狈的声音,瑞鹤脸上微微浮现苦笑。
「刚到任时与加贺学姊的战斗,你们就在赤城学姊身旁观看,而且演习与初阵也看得见你们的身影嘛。啊,所以赤城学姊也跟你们串通好了是吧?唉,毕竟赤城学姊比翔鹤姊还要早到任,或许算得上理所当然吧……」
『──呃,说中了……』
「而且,雪风你也跟我一样,被人认为有掌握最佳命运的力量对吧?我在『那场战争』中就听说过你是『幸运驱逐舰』,再加上你一直活到最后,所以隐约猜得到……」
最后那部分比较接近直觉。在镇守府里偶尔会碰面的雪风,有种跟其他驱逐舰不太一样的氛围。该说没有包袱吗──这种说法有点暧昧,不过那种感觉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反倒是跟自己比较接近。
正因为这样,瑞鹤才认为雪风或许也是跟自己有同样因果的舰娘。当然,那是上次出击回来以后的事了。
赤城也一样。她是镇守府最资深的标准航母,也是立场最接近提督的舰娘,不可能不晓得自己和雪风的事。
『──这、这也说中了……真不愧是瑞鹤姊呢……』
大概是正中红心的部分太多吧,雪风佩服地低语。她的口气,令瑞鹤再度苦笑。
「还有,响一定也在『那场战争』中活到了最后,知道这个镇守府里的某人拥有幸运的因果……所以,你才会跟雪风一起战斗吧?所以,赤城学姊才会拜托你关照我……对不对,响?」
响保持沉默。不过,瑞鹤认为她是以沉默表示肯定。
「……所以,我不会在意这些事,雪风也没必要道歉。这是我跟翔鹤姊的问题……雪风跟响只是尽忠职守而已。不是吗?」
『──你不会觉得难过、害怕吗?』
雪风试探性地问道。从这句话可知,「幸运驱逐舰」这个称号以及被人认为拥有「掌握最佳命运的力量」,让雪风感觉压力十分沉重。
「当然,不怎么愉快。可是,我不会在这里停下脚步。」
『…………』
「如果真的有那种力量,我就会用在自己需要的地方。我想保护翔鹤姊,想一直和她并肩作战。所以,我会像之前一样全力以赴──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瑞鹤姊……』
「雪风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
沉默数秒后,雪风犹豫地回答。这短短的间隔,让瑞鹤感觉到雪风「幸运驱逐舰」这条路走得有多沉重。
(想必雪风也跟我一样……)
『──说「所以」或许很奇怪,不过……翔鹤姊就拜托你了。』
朝远方前进的雪风,回头瞄了瑞鹤一眼并说道:
『──我跟响姊都活过了「那场战争」,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还是现役,所以记得一些战后的事。』(注:雪风在战后移交中华民国海军,更名为「丹阳」;而响则移交前苏联,更名为「Верный」。)
「…………」
『──所以,看见翔鹤姊那样钻牛角尖的舰娘,让我们很难受……确实,不管是对我们来说还是对乘员们来说,「那场战争」都是非常辛酸的回忆;可是,似乎没有什么人嫌弃、痛恨战败的我们。想必翔鹤姊乘员的幸存者也是这么认为,所以……』
雪风没办法继续说下去。而瑞鹤也不愿催促她。
自己和雪风都知道,即使跟现在的翔鹤说这些也没意义。对翔鹤来说,「那场战争」的不幸经历如影随形,就算提起在那之后的事,大概还是很难让她摆脱过去吧。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好意。」
瑞鹤对逐渐语带哽咽的雪风说道:
「雪风跟响、总之你们先把注意力放在战斗上。在你们回避攻击的时候,我们会想办法解决敌人。」
『──好的,那就拜托了……因为雪风绝对不会沉!响姊,这次也一起加油吧!』
『──说得也是呢。』
雪风彷佛要鼓舞士气般喊道,面无表情的响则以带有暖意的声音回答。
响是第六驱逐队的一员,跟雷、电、晓等驱逐舰感情很好,但她或许在别的意义上跟雪风心有灵犀也说不定。
这部分先不管,跟雪风和响的对话,让瑞鹤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提示般的东西。
恐怕要改变翔鹤的意志不能靠言语,只能用行动──
(想必这就是我所相信的最佳未来……)
五分钟后,舰队派出的索敌机之一捕捉到敌方主力的身影。
这架索敌机属于标准航母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