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程度一点也不像实验舰喔。而且跟深海栖舰战斗时,表现似乎更加亮眼……」
「啊哈哈,关于这点我想是因为运气好啦。」
「你被击沉时,乘员也有九成五以上活下来对吧?当时收容离舰船员的五月雨,在关于『那场战争』的报告中有这样的纪录。」
「嗯,这个嘛,是这样没错……」
夕张吞吞吐吐地点头。一旁的瑞鹤也有些紧张。
因为「当时搭乘自己的人们怎么样了」一类的话题,在镇守府就跟禁忌差不多。毕竟在「那场战争」中,来到镇守府的舰娘几乎都被击沉,众多乘员因此牺牲。谈起这个话题──对于拥有临终记忆的舰娘们而言,未免太心酸了。
即使是像隼鹰那样没被击沉而能迎接终战的舰娘,也不会谈这方面的事。只要一提起,就等于拿「让乘员顺利存活的自己」跟「无法让乘员存活的大多数舰娘」相比较。
瑞鹤也因为保有这部分的记忆,因此没想过要主动谈这些话题。
更何况,搭档翔鹤──
(听说翔鹤姊在马里亚纳沉没时,失去了四分之三的乘员。当时我的乘员大约两千名,换句话说……)
这段记忆实在太过残酷──然而,翔鹤却自己碰触了这道禁忌,以此称赞夕张。
或许是发现夕张在想什么吧,翔鹤微笑著回答:
「放心,当时的事我也记得很清楚。但就算是这样,一直把事情埋在心里也不好。」
「翔鹤姊……」
「就像我对瑞鹤说过的那样,我也不明白『那场战争』是对是错。所以,自己救不了的那些人命究竟牺牲得有没有意义,我无法下断语……话虽如此,如果持续把心酸的记忆埋在心底,它们或许有一天会害死自己。尽管我们的身体强壮得足以和深海栖舰战斗,我们的心却跟人类一样脆弱……」
「…………」
「所以,我想在接受这一切的情况下,向前迈进……当然,这些话只能在你们两个面前说就是了。」
「……我明白。毕竟舰娘中也有失去所有乘员的人嘛……」
「抱歉,变成令人难过的话题了。」
翔鹤苦笑著打圆场。
「这点暂且不论,你应该在心中为乘员存活率高这件事感到骄傲。大家都会支持你的,要加油喔。」
「好的!能听到老资格的翔鹤姊这么说,让我很开心!」
夕张以跟方才完全一样的笑脸回答。
瑞鹤彷佛也受到这张笑脸影响般笑了出来,同时她的信心也更加坚定。
(翔鹤姊果然很厉害……!能在完全克服过去记忆的状况下跟深海栖舰战斗……)
瑞鹤并不知道有多少舰娘达到跟翔鹤一样的心境。说不定,老资格的舰娘们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然而即使真是如此,翔鹤在瑞鹤心中依旧无比耀眼。
◇◇◇
镇守府工厂内的作业区块警备森严,一般人禁止进出。
「毕竟没人晓得深海栖舰对我们知道多少或者想知道多少嘛。为了保护机密,这么做也无可奈何。」
夕张竖起食指。
方才瑞鹤与翔鹤在夕张的带领下,从开发、量产鱼雷与舰炮的区域前通过,但都无缘一窥究竟。保护机密的相关规定似乎也适用于舰娘身上。
(确实从保护机密的观点来看,有些舰娘不太可靠呢……)
想起外表跟小孩差不多的驱逐舰们,瑞鹤便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工厂内的区块我并不是每个都很熟,也有些高性能装备还不能透露给大家知道。这间工厂里似乎还有些没名字的地点,就连对我们都完全保密。」
「比方说活捉深海栖舰拿来研究吗?」
瑞鹤开玩笑地问,夕张回以苦笑。
「我也想过『会不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啊~』,不过很遗憾,仅止于谣言而已。」
「什么嘛,真无聊。」
「尽管不晓得深海栖舰知不知道这座工厂的位置和职责,但要是像深夜动画常有的发展那样,把他们关在这里后不小心被他们逃出去跟同伴会合,事情可能就糟糕了呢。」
「啊,这倒是没错……等等,深夜动画?」
「……!啊哈哈,你在说什么啊……」
夕张吹著口哨别过目光。看来她似乎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保密措施这么严格,我们来这里参观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这点就不用担心了,你看!」
夕张指向空中。
「那是……!」
瑞鹤不禁瞪大了眼。
数十架零战正在编队飞行。这些机体跟瑞鹤用的零战二一型不同,机身涂装是深绿色。
(新机零战五二型……?可是,好像还混了些不太一样的零战……)
空中飞行的零战有两种。一种是零战五二型,另一种轮廓与零战五二型几乎相同,但机腹装有类似炸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