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得接受西班牙宗教审判,对吧?」
「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人用流畅的英语这么问。在国外留学过,而且拥有一定知识的精英,经常能在这种猴群里成为老大。
「我们是国际刑事法庭的执行部队。不然还有谁会大老远跑来抓你们这些通缉犯?」
威廉斯嘲讽道。他的笑声有如恶魔。那名男子虽然把双手放在后脑,但依然用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瞪著我们说:
「原来是佣兵。你们这群靠战争为生的混蛋!」
我有点纳闷,我们是美国的正规军,但是在这次任务中,我们的确是「被雇用的佣兵」。因为在形式上,我们是日本政府的军事代理执行者,负责前来逮捕他们。因此,威廉斯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
「是啊,我们跟各位是同行。」
威廉斯一边用平淡的口气回应男子的咒骂,一边捆绑眼神如槁木死灰般的干部们的双手,一边和Blue Boy一起把SWD阽在他们后脑上。
「回教徒玷污了印度的大地,我们是与之对抗的圣战士。别把我们跟你们这些拜金主义者混为一谈。」
我们已经听腻这些偏激份子的话了。不论什么宗教,都有这种人。而且不论是什么地方,偏激份子的言行都大同小异。不论在哪个战场,不论处于哪种悲惨的状况,同一类的人都会说出同一种话。「好像搞笑节目喔。」威廉斯发出爽朗到让人发毛的笑声,还补充说:「一直重复就是基本的搞笑方式啊。」
房间角落站著一名白人,他冷静地看著我们将印度人一个个逮捕。我记得他的脸与他的体型。
约翰‧保罗。
「好久不见了,间谍先生。没想到你也是特种部队的成员。」
约翰‧保罗说完,露出了微笑。在阳光照耀下,他的面容的确拥有学者的气息,这是在阴暗的布拉格所看不出来的。而他的眼神和那时一样,没有一丝丝的疯狂。
「这才是我的正职。」
我透过防尘护目镜看著约翰‧保罗,问道:
「露西亚在哪里?」
约翰‧保罗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说:
「她不在这里喔。看来你的目的和国家赋予你的任务,两者地点不太一样喔。」
「我要逮捕你。」
我面无表情地说著,并将他的双手捆绑在一起。而约翰‧保罗也乖乖就范。
我再度连结上Seaweed,说:
「已经把商品放进购物篮了,结帐吧。」
〈了解,Jaeger。〉
里兰打开诱导标记功能。Seaweed空投的无人直升机会追踪这里发出的信号,找到我们的所在地。固守于楼梯的队员们也开始朝这个楼层集结。
「到屋顶上吧。」
贴在干部后脑上的SWD发出讯号,控制了他们脑部的步行系统,因此他们的双脚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朝我们指定的方向走去。这群男人看到自己的脚竟然擅自动了起来,都惊恐地张大了眼睛。这个贴纸装置可以让我们随心所欲控制俘虏的行走方向,但不论是我、威廉斯,还是i分遣队的队员,都不知道它的的正式名称。被贴上贴纸的人,如果想用自己的意志抵抗贴纸的控制,走路的样子就会变得很怪异。SWD这个名称,就是来自于这种步行方式,愚蠢步行装置(Silly Walk Device)的简称。
当殿后的战斗单位到达最上层后,建筑物内传来一阵响彻心底的轰然巨响。大概是民兵触动了感应器,引爆安装在楼梯上的水胶炸药。如果安装的位置正确,那么楼梯应该已经整个被炸毁了。那些孩子们若想爬上来,一定要费一番功夫。
当我走在通往屋顶的楼梯时,视野的角落出现了另一个画面,是从街道上空俯瞰地面的景象。这个画面是来自于Seaweed空投的无人直升机的机首摄影机。
我们来到屋顶后,副现实右侧的箭头开始闪烁。我朝箭头指示的方向看去,发现外观像一头猪的无人直升机,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旅馆飞来。这时彷佛放烟火般,RPG从街道各处射向空中,喷射烟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道圆弧。在视野边缘的视窗中,出现了机首摄影机拍摄到的屋顶,画面中还可以看到站在屋顶上的我们。
我可以透过飞往此处的直升机,看到所有的队员。我心想,这真是奇特的情景。
地面上有一群不懂礼节的家伙,将反战车飞弹射上天空。所以直升机上的迷你炮对著地上扫射,狠狠教训这些没礼貌的武装份子。快速朝这里接近的直升机腹部,发出阵阵枪口闪光,看起来就像是相机的闪光灯。被投掷到街上的大量曳光弹,显示现场正出现惨烈的暴力冲突。这台飞翔的机械,是否会因为拥有杀人特权而兴奋到发抖?
我看著机首摄影机一会儿后,直升机就来到了屋顶上。队员们趴在屋顶边缘,以支援武器扫射,阻止民兵们从旁边的建筑物屋顶击发RPG。威廉斯一边发出怒吼,一边把逮捕的人犯推入直升机中,并贴上昏厥贴片,使他们失去意识,避免他们反抗。
有一枚榴弹穿过我方的弹幕,打中了屋顶北侧,碎裂的石块因此四处飞散。
「没事吧?」
我在支援武器发出的巨响中大喊著。于北侧防守的队员们都举起了大拇指。看来我们的队员没有人受伤,但是敌人趁著这个空隙对北侧进行猛烈的攻击。如暴风雨一般的子弹从下面飞上来,而北侧的屋顶也因为持续受到榴弹攻击而渐渐崩塌。我想,现在应该是撤退的好时机。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