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在何奥的协助下增加船只,事情就棘手了。」
回到要塞后,欧辛率先发难。
他们在「海布拉席尔号」的上甲板讨论。原本负责船只警备的托伊利也加入。
为了不被风声压过,每个人都扯开嗓门说话。虽然收帆下锚了,但海风卷起浪花,几乎要扑咬上来地呼啸着。
「即使有武器,要精通也不是件易事。」布洛南反驳说。
他之所以异于往常,滔滔不绝,是因为葛洛妮几乎没有吭声。亚兰觉得布洛南说出了平常应该是葛洛妮会说的话。这样的论调太理所当然,所以葛洛妮交给布洛南去说,正在思考更进一步的事吗?亚兰这么推测。
「要重新打造搭载大炮的船只,需要莫大的费用。」布洛南接着说。「若要不费一文得到手,就只能采取我们的做法。」
「打猎是吧。」欧辛豪迈地笑。「那不是外行人随随便便做得来的。」
「海军的设立,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葛洛妮开口了。「如果他们出现这样的动作,必须不择手段,尽快阻止。我们已经逐渐称霸海上,绝不能拱手让给任何人。」
众人脸上浮现表示同意的笑容。
「尚恩说麦克纳利可能与英格兰联手,这项情报十分宝贵。一开始没当一回事,是我失察。但尚恩现在又开始心猿意马,是个问题。康罗伊会落入英格兰手中。」
「我不允许。」布洛南说。
哥哥由我——他就要接着要下去时,亚兰惊叫一声,伸手指去。
「是信鸽!」
暂时停留茌主桅休息的鸽子立刻又起飞了。方向是要塞的鸽舍。
「加尔说他把鸽子射下来了……。我去看看。托伊利,跟我一起划过去。」
亚兰跳上卡拉哈。
亚兰抱住在鸽舍喝水的鸽子,快速的心跳传至掌心。小小的箭伤已经痊愈了。
亚兰解开绑在鸽脚上的布条,扫视撕下的衬衫布料角落疑似用血迹写下的赤黑色文字。末尾签着克尔敏的名字。
他划着卡拉哈回到「海布拉席尔号」,把布条拿给葛洛妮等人看。
为了避免为鸽子造成负担,布块很小。上面的文字很少,但看得出要旨是克尔敏不听从何奥与父亲的意思,并指责弟弟的变节,结果遭到投狱。
「要去救他吗?」
「现在发动攻击,不是个好时机。」葛洛妮说。「他们不会杀了他吧。不过得通知我们支持他,会找机会将他救出。」
「我去。」亚兰说。
「我去。」布洛南打断他。「我会堂堂报上名号,直接去见何奥。」
布洛南带着芬纳蒂等数人,乘坐胡克船前往麦克纳利领,三天后回来了。
从胡克船走下码头,与布洛南肩并肩站在一起的是何奥子爵。何奥只带了三个人。两名是持枪的士兵,但另一个是无法分辨是加尔还是克尔敏的年轻人。
几乎是手无寸铁的状态。布洛南也是以几乎空手的状态造访,因此这是为了表达双方都没有敌意的行动。
何奥就像对待身分高贵的女士那样,执起葛洛妮的手,贴近嘴唇。
布洛南也被收买了吗?欧辛问亚兰。欧辛可能自以为在小声呢喃,但他嗓门本来就大。布洛南的视线转向欧辛。
何奥从被风吹拂的高台上俯视海湾的船只,展露笑容说:「居然有炮舰,真是太可靠了。」那是一种爽朗大方、能够解除他人心防的笑容。
「你被放出来了?」
葛洛妮果然分辨得出来。
「是加尔不了解我的真意,擅自把克尔敏关了起来。」何奥说明。「克尔敏反对我的提案,但我并不打算因此责备他。我听到布洛南的话,大吃一惊,立刻调查,马上就把克尔敏从牢里放出来了。」
何奥说道,亲昵地轻拍克尔敏的肩膀。
「克尔敏和我,加上布洛南三个人讨论过了——族长柯马克除外。未来掌握在我们这些年轻人手中。他们两人都理解了我的想法。」
何奥这么述说的时候,葛洛妮一直盯着布洛南的脸。
布洛南也被何奥怀柔了吗?亚兰认为葛洛妮是在这么怀疑。
「剑士,」何奥对亚兰笑道。「听说你预测因为没有妓女户,士兵会对妇女施暴,引来领民怨恨是吧?」
是从布洛南那里听说的吗?
「我的士兵会轮流休假,他们会到戈尔韦去,那里有足够的妓女户和酒店供他们发泄,不至于对麦克纳利的妇女出手。」
「克尔敏,你不是坚决反对受到英格兰支配吗?」
葛洛妮诘问,克尔敏就要别开视线,但他下定决心似地正面迎视葛洛妮。
「我的想法改变了。我明白为了我们盖尔爱尔兰人,何奥子爵是个极重要的人物。」
何奥对葛洛妮开口: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令你不愉快,但还请你宽宏大量,听我说完。」
「说吧。」
「爱尔兰东部与西部相比,开化许多。因为东部受到英格兰较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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