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em>【清真(Halaal)】</item>
<description>回教的律法。其中特别指的是和食物有关的律法。所谓的清真,意指「神所允许」,不过,清真的食物必须得依照名为「查比哈」的屠宰法处理。举个例子,要先让待宰的动物平躺,尽可能在不使其受苦的原则下,以锐利的刀子划破其气管、食道、颈动脉,不让动物的头部与身体分离,然后颂念「BISMILLAAHIR ALLAHU AKBAR(奉我慈悲伟大真神之名)」,请求神的原谅,此种食用肉被视为清真。</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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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生命之物为食,自古即是如此。经过一番复杂的步骤后,终于得到原谅,这正是食物的本质。杀生的本质。
「老公,我回来了。」
法兰兹的妻子似乎返家了,他视线投向玄关的方向。法兰兹走向玄关,迎接下班回家的妻子,将刚才他从厨房取得的菜刀刺进妻子胸口。
法兰兹身为稳重的基督教徒,不需要清真和查比哈。赞美阿拉真神的赞词当然更不用说了。他只是一刀刺出,将平时用来切高丽菜的菜刀没入妻子胸膛。
妻子惊讶的视线穿透法兰兹的眼瞳。
不知是就此陷入恐慌状态,还是因为他第一次杀人,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准确令对方致命,不清楚自己这一刀是否刺中致命的器官,法兰兹一再地用菜刀刺向妻子的身体。胸部、腹部连刺了好几刀。但不知为何,妻子美丽容貌所在的头部,他一刀也没刺下,而在连刺数分钟后,妻子的身体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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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法兰兹跨坐在妻子的尸体上,手抵向耳边,呼叫警局,开始以HeadPhone说话。刚才我杀了自己的妻子,是的。他们不是说过吗,如果不这么做,自己就会死。况且这个国家又没死刑。就算人们说我恣意妄为也没关系,可以请你们快点派巡逻车过来吗?什么,现在员警全出任务去了?这样啊,看来大家都和我一样忙呢。
语毕,法兰兹挂断电话,静静望著脚下的尸体,接著缓缓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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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当中的一个例子。」
史陶芬堡如此说道。分处各地参与这场扩增实境会议的每个人,全都静默无声,等候观看完杀戮者的主观画面后的第一句话。
「从昨天起,『宣言』终于开始发挥实际的效力了。不只是像这样的杀人案,单人自杀和多人一起自杀的情况也层出不穷。因为就算没发生维特效应,人们的想像力也都大同小异。」
有人问生府的应对方式为何。史陶芬堡摇了摇头。
「有能力聘雇民间警察公司的生府已出钱委托他们出动了。至于其他生府,则是在全生府协议会中提出要求,请国警、军队,最好是日内瓦公约军,持续在都市里驻守,不过已经有人开始批评生府的应对方式,变得自暴自弃,各种理由都有,全世界有愈来愈多人展开暴动,目无法纪。有些高龄人士甚至说,这就像半世纪前的大灾祸再临一般。目前已找不到任何安全的地方。不是自杀,就是被杀,不管怎样,死亡与疯狂正开始蔓延。」
影像陆续播放。一处欧洲随处可见的石板地,有三十多具血淋淋的尸体,头戴粉红色防毒面具的医疗军士兵忙著将尸体堆得像山一样高,好让车辆通行。另一个画面是一群男女手握木棒、铁管,冲进路障里,模样疯狂,军方以微波类的非杀伤武器加以压制。话虽如此,只要受到压制,他们便转往他处。大家都不觉得这个方法有任何效力。
「后天就是对方所预告的『一人一杀』最后期限。许多人都被恐惧震慑,这样的混乱将会吞没整个世界。」
某个卫星影像透过卫星轨道上的镜头,冷冷地拍摄某个持刀展开一对一厮杀的团体。那个团体周遭围著一群同样打赤膊的人,朝对战的两人喝采叫好。倘若这是一人一杀,当这团体里的人数减为一半时,就表示这场奇妙的聚会结束。既然他们还保有理性,懂得订立规则相互厮杀,那么,对「凶手」的「宣言」抱持质疑,静静等候期限到来,这应该也是个办法,但人类双曲线式的想法,会对近逼眼前的恐惧给予过度评价,因而采取奇怪的行动。
不懂得善用钱包,却倚赖存钱筒,就是眼前的情况。
「目前尚未传出警察和军中内部有出现杀人或自杀的情况。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发生这种情形,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只会当那是最糟的情况。」
「就算我们螺旋监察官里出现这样的情形也一样吗?」
我语带嘲讽地问道。首席嘴角歪斜,浮现一抹很僵硬的笑容。
「没错,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在那天到来前,会克尽职责,我相信各位也是这么想,不过,面对眼前混沌的局面,有时难免会信心动摇。但至少你应该是不会受影响才对。因为你已经杀过人。」
面对史陶芬堡的这句嘲讽,我提出反驳。
「那是正当防卫。」
「真是幸运啊。想必你不会觉得有什么罪恶感吧。」
「关于搜查的事,我不必说了是吗?」
我已懒得搭理史陶芬堡的挖苦,改采工作上的制式化应对。首席于是不再作声,点了点头,翻开手掌示意要我接著往下说。
「这事说来有点复杂,我枪杀的人虽然隶属国际刑警组织,但他都是为某个秘密组织使用其权限。他的名字叫以利亚‧伐西洛夫。已确认过他隶属于国际刑警组织总部。他是情报调整官,工作是针对跨生府和政府管辖的犯罪,斡旋整合分散的情报,并交涉情报交换。」
「所以他才会一会儿出现在日本,一会儿出现在巴格达。」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