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t:item>
<i:是否要相信那个「宣言」>
<i:我要杀人吗>
<i:我应该杀人吗>
</list>
不知所措的程度各有不同。
苦恼、踌躇、怨念、真心话。
应该选择不杀别人而被杀,还是杀了别人而得以存活,这是问题所在。
此刻应该有许多负面情绪在全世界的家庭和职场上造成漩涡。许多生府立即呼吁成员召开会议讨论此事,但听说出席率低落。这也是当然的结果,就算众人聚在一起,又该谈论什么才好呢?
各位成员,今天的会议议题是……
我们应该杀害别人,以求活命吗?
应该用刀子,还是钝器呢?
我想应该没人有枪吧?
绝不可能会讨论如此露骨的选择。这样的话,顶多只能用「请各位冷静,各位绝对安全」这种毫无确切根据的谎言呼吁大众,然后草草结束。这不是可以和众人讨论的事。这事只能靠自己判断,孤独的选择。在这一刻,全世界的每个人都在接受考验。
思考这个问题时,逐渐感觉焦躁起来。像这时候就需要尼古丁。
这几天来,我一口菸都没抽,嘴里感到说不出的空虚。话虽如此,要是完全靠食物来打发,会愈来愈胖,反而会招来世人质疑的眼光。这问题比皮肤粗糙还要严重。现今的世界,肥胖和过瘦都特别显眼。世人全听信健康顾问的建言,唯唯诺诺地遵从别人设计的饮食规范。容许的体格限制范围,一年比一年严苛。
Q:这游戏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A:全世界的人,不分男女,体脂肪率都能落在上下百分之一的落差范围内之前,这游戏预定会一直玩下去。有几个中途退出的方法,一是死,二是死,三还是死。
那些自杀的人,该不会是想退出这个游戏吧?
<recollection>
冴纪教授说,海德里希【注15:Reinhard Tristan Eugen Heydrich,德国纳粹党党卫队的重要成员之一,地位仅次于希姆莱】和希姆莱【注16:Heinrich Luitpold Himmler,是纳粹德国的重要政治头目,曾为内政部长、亲卫队首领,对欧洲六百万犹太人、同性恋者、共产党人和二十万至五十万罗姆人的大屠杀以及许多武装亲卫队的战争罪行负有主要责任】都想将肥胖赶出亲卫队。希姆莱的梦想是德意志民族所有人都是素食主义者。
</recollection>
也许每个人都想退出这个游戏,但因为这世界的氛围是一道难以突破的关卡,大家才会打消退出的念头。至于我,则是在找寻一个可以不用退出游戏,又可以不用玩得太认真的空间,不过,这样就非得前往那些纷争地带不可。
<dictionary>
<item>【巴格达】</item>
<description>伊拉克的都市。位于伊拉克中央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是阿拔期王朝建造的古都。本世纪初的伊拉克战争结束后,以美军为主力,在此派驻占领军,伊拉克的反对势力一再展开恐怖活动,一度陷入毁灭状态。历经大灾祸后,摇身一变成为汇聚全球巨大医疗资本的大都市。在礼遇医疗资本的税制,以及对拿人体作实验的医学实验极为宽容的法律下,医疗产业复合体、医疗智库、研究机关,竞相在此设立根据地,所以也博得「医学杜拜」的称号。</description>
</dictionary>
我环视机内,果然有许多医疗相关人员。
<list:item>
<i:医疗产业复合体的研究员>
<i:医疗智库的首席经济学人>
<i:药物精制系统制造商的软体总经理>
</list>
各自以不同形式与医疗产业有所关联。不过在现代社会,要找出和医疗服务无关的人也许还比较困难。在这群人当中,螺旋监察官的头衔肯定相当抢眼。特别是螺旋监察官摄取咖啡因的画面。
我整个人深深陷入果冻椅中,接著PassengerBird展开大幅度回旋。当果冻材质吸收施加而来的重力时,飞机已落向巴格达的降落甲板。
我在机上的这段时间,最早的徵兆正造访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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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机上的这段时间,有一名义大利人上吊自杀。他名叫路易‧维斯堤(Luigi Vercotti),是韦兰生府的志工资源经理。
维斯堤有位三十八岁的妻子和六岁的儿子。他看准他们外出购物时,以领带结成的绳圈套住脖子后,一脚踢开垫脚用的小箱子。
全身重量集中在脖子。
通往大脑的主动脉开始因压迫而发出悲鸣。
要不了十秒,大脑便会丧失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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